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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齐一猜便知她还在苦恼江家即将被构陷与漠南勾结一事该如何解决。
“若你信我,我保证江家不会出事,怎样?”
“哦?你已经有了好法子了?”
魏怀恩夹了块鱼腹,味同嚼蜡地吃着。显然不太相信他真的有法子。
她觉得他或许是为了开解她才这么说,然后又私下里不睡觉去查陆重那几个老狐狸到底安排了什么局。
“杀了质子朝图,让此次和谈不成,边境乱或不乱,今上都必须再将江鸿调去西北。到时候西北还要依赖江家镇守,任他们什么阴谋诡计不都不攻自破么?”
萧齐跪下身子为魏怀恩斟酒,漂亮的凤眸挑了挑,骤然而起的杀意又散于无形。
“胡说,这事和朝图有什么关系,而且边境再乱,战事又起,受苦的不还是边境百姓?”
魏怀恩因他这将战争视为儿戏的发言而略愠怒。
萧齐不在意地站起身来回到她身后侍立。
“可江家是怀恩的家人。而且漠南早晚会再犯西北。”
亲疏有别,为了保住江家,利用一下边境有什么不可以?而且西北连年不宁,若是朝廷能不再猜忌将领,放手一战,萧齐相信西北军能将漠南打得退守大漠,不敢再南下。
“不是时候。”
知道萧齐并不是大言不惭,而是认真思虑过边境安危,魏怀恩就没再纠结他的激进,而是和他把利害说清。
“漠南要打,但百姓这几年要休养生息,承受不起战事了。要是战火过后便是赤地千里,白骨累累,胜于不胜也没什么两样。”
萧齐有些懊恼。
早知道就不该为了让她宽心,提前把这个计划告诉她。
既然她不同意,他也只好放弃。
朝图其实也带着巴尔在这场宫宴上,忽然觉得身上一寒,他挠了挠脖子,和身边一脸茫然的巴尔对视一眼,便接着吃喝,没再抬头。
江鸿今日一进殿就注意到了那个嫩黄色的身影,接着整场宫宴他都时不时想要移过视线看看上官鹿咏。
理由可以有很多,比如她是坐在女宾前排年纪最轻,身上颜色也最显眼的姑娘。再比如她和陆夫人并排而坐,放在一人一席的宾客中十分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