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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亲密不行。他不愿意成为一个具体的人,一个具体的被瞎了眼的公主看上的阉人被他们毁谤,更不想让无关的人知道他们之间真正的关系。
只是抱着疲乏的主子回宫,对他们这些工具一样的阉人来说算不得什么,可是她不该被人发现她对工具动了真感情。他怕以后,别人也会对她轻慢不尊敬。
“回去再说,好不好?”
萧齐低下声音求她。
魏怀恩看出了他的不自在,想到在皇宫中到底也该收敛一些,就点了点头。
身上发懒,这个能够让她心安的人身上一定有某种让她随时随地睡着的能力,宫道漫长,她用衣袖挡住那点阳光,放任自己在他怀里小憩。
他一路都没有再出声,宫人们也都远远地缀在身后不敢打搅。偶尔转弯的时候,他才假装不经意碰到一样,用下巴蹭过她的颊侧。
很软,很痒。
这路今日怎么这样漫长?
宫道上的其他宫人眼都不抬地让到一边,半点都不敢僭越。
谁都不能僭越,他也不行。
他想起很久以前,他以为他只是她习惯的、或许有点依恋的好用器具,如果他觉得自己有了什么不该肖想的资格去触碰她,那才是万劫不复。
一语成谶。
他既然享受了欢愉,也就能坦然接受未来某一日被抽筋扒皮,还回痴心妄想得来的一切。
只是他希望那一天来得迟一些,再迟一些。最好永远都不要来。
到了青鸾宫,萧齐将魏怀恩放进床榻,袖中的密折也被掏出来放在她床边小案上,她一睁眼就能看到。
他退下去换了宫内的侍服,没那么气派,但是比刚才那件柔软,不会在她下巴上印上纹路。
他守在床榻不远处,紧盯着魏怀恩下巴那一小块肌肤上红色的纹路慢慢变淡,直到再也没有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