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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齐在心底偷偷反驳她:不,怀恩,只有我是手染鲜血一身狼藉的恶人,但你不是。
“但是阮雁会把这些道理紧紧的包裹在自己的内部,保护着自己的初心始终如一。
他不是不会成长,而是会不断的以自己的方式去解释自己所秉承的真理。
好像一棵……果实?或者像一串不断被包浆的核桃串。他这一生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在完善自己的道。
于太傅曾想教我们即使对师长也不可盲从,要敢于同他论道,不辩不明。甚至还会故意讲错,等着我们指出。但只有阮雁从不争辩,因为他说,师长就是师长。
旁人在被欺骗,被蒙蔽之后觉得,偶尔逾矩也是可以接受的。所以世道不是非黑即白,人总是不可避免地走向中间的灰色地带。
但阮雁不是这样理解的。
几次之后,他就自行退出了于太傅的课堂。我问他为何不来,他说:因为于太傅不堪为师。”
萧齐的关注点却在别处:“于太傅怎么可能容忍他这样猖狂?阮雁那时怎么敢这样下于太傅的面子?”
魏怀恩一靠在他身上就好似没了骨头,平时行止坐卧皆有仪态的嘉柔殿下懒猫一样贴在自己的心腹内侍身上,眯着眼等他为她梳理发髻。
“谁让他有一个好姐姐呢?阮雁的倔是娘胎里带出来的,但是他姐姐却是一个人物,嫁与陆重之后不仅在京城各府女眷中长袖善舞,连宫中的娘娘们都喜欢召她进宫。
所以于太傅到现在都对阮雁这个好学生念念不忘,打心眼里可惜当年阮雁欲从先贤之道游学天下,虽然成就了一身落拓不羁却举世无双的才气,却再不愿踏入官场。”
萧齐在心底偷偷反驳她:不,怀恩,只有我是手染鲜血一身狼藉的恶人,但你不是。
“但是阮雁会把这些道理紧紧的包裹在自己的内部,保护着自己的初心始终如一。
他不是不会成长,而是会不断的以自己的方式去解释自己所秉承的真理。
好像一棵……果实?或者像一串不断被包浆的核桃串。他这一生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在完善自己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