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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帮魏怀恩,他是在保护魏怀恩。那么他作的恶又怎么能算作是恶,除了魏怀恩的安危,旁人的命,都不重要,哪怕是他自己的命。
不是说他会坏她的计划吗?
如果他将京城,乃至整个天下的命脉都攥在手中,如果他能察觉到所有意图对她不利之人的风吹草动,那么是不是她就会绝对安全,因为他能把一切都控制在掌中。
也包括她。
她想要更宽广的天地,他不会阻拦,只是他要把所有的危险提前扫净,让今天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
内奸已经供无可供,但他还是不满足,血肉的腥气和焦糊味道在地牢中弥漫,连守卫在门口的护卫都捏着鼻子走远了一些。
不成人形的人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赶忙在萧齐拿着一件泛着森冷寒光的刑具走过来时开口:
“我知道端王妃身边的内侍望楼,一直,一直看顾着小郡王,还经常出入端王妃的小院,他们一定有私情!”
听到望楼的名字,萧齐停了停,和脑中积攒的其他信息串联了起来。虽然这个内奸后半句或是随口攀咬,不过也足够了,这是个对他有用的线索方向。
“这条不错,要是早点说,你哪里要遭这么大的罪呢?”
他把刑具放到一边,赞许地点点头。而在内奸忍着疼痛陪着笑脸打算求他饶命的时候,“咯吧”一声,萧齐依然微笑着,却拧断了他的脖子。
“望楼,端王妃。唉……”
地牢中只剩下了一个活人,尸体却不止一具。这个让任何人见了都不寒而栗的地方,只有萧齐细细洗净了双手,又一件一件把刑具拭净放回原处。
“啧,这样才干净。”
他满意地看着墙上整齐悬挂的东西,并不在意自己脚下就是还未干涸的血液,身旁就是几具扭曲可怖,死不瞑目的尸体。
端王府。
端王去了宫中,但府上却因为小郡王的昏迷而灯火通明。裴怡滴水未进守在魏安星床榻旁无声垂泪,生怕一个不注意就错过孩子的动静。
魏安星下午时已经醒过一回,只是因为体弱,太医便开了助眠的药物,让他在睡眠中恢复。
望楼也去了宫中,只不过他讲明了自己的所见所闻撇清了关系之后,就被端王以回家报平安为由派回了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