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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这种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完全摸透了要如何利用裴怡的菩萨心肠,让她对自己上心。
“不是,王妃莫要胡乱猜测,是奴才急着办差,不小心撞到……”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在算计之内,先是下意识点头,又连忙欲盖弥彰地使劲摇头,再把袖口从裴怡手中抽出来,故作紧张地退后半步意图逃离。
“别撒谎了。”
裴怡就像毫无防备的家兔,连步入望楼的连环陷阱之中都无从察觉,她一伸手抓住了望楼故意没躲开的胳膊,拉着他往自己的院中走。
“王爷的脾气我又不是不知道,劝过他那么多次,还是要乱扔东西砸人。你也是,这么多年还不知道躲着点,破相了可怎么办?”
望楼被她按坐在小榻上,府里只有她一位女主子,让她从来都不需要拘谨规矩。
“兰心,把药箱拿来。”
裴怡用干净棉布沾了水,小心地把望楼脸上的血污擦干净,很轻很柔,也很认真,所以她看不见棉布之下望楼眼中藏不住的痴迷。
她的温柔与善良对他们这些下人一视同仁,但是望楼却在其中发现了不同。
她不会为了他们而去斥责端王和魏安星,因为亲疏有别,疏不间亲。
他虽然相信裴怡不是因为地位高低,而假惺惺地对他们这些下人仁慈宽厚,如姐如母。
可是被他们一家人明明白白地排斥在外的感觉,让他无法不去羡慕,去嫉妒,去憎恨那个脑中空空,却忝居高位的男人。
如果他是端王,他能给她的一定更多更好。他也想得到她的偏爱,得到她没有理由的偏袒。
想要贴近,他便成为了她的内侍,借着照顾小主子的名义随时能够见到她。
想要温柔,他就故意在端王盛怒的时候出现,受了伤之后再让她瞧见。
但是他想要的越来越多了,他想要她不再对那个男人微笑,想要她夫妻离心,想要她恩断义绝,想要她只能依靠他。
他知道自己再气恨也无法与端王比较,但他可以一点一点腐蚀他们之间的情意,直到裴怡再也不会……只是听到端王的脚步声就满心欢喜地冲出院门。
伤口很快就被她处理好,裴怡满意地点点头:
“好了,我这手艺能比得上半个军医,也是包扎多了才练出来的,看来还不生疏。
今天你不必去看护星儿了,回去好生歇歇,不要沾水。”
他没有理由再留在她身边了。
望楼走到她看不到的阴暗处,回头望了她一眼。
很快的,他很快就可以有理由长久地留在她身边了。
她那样疼爱他们的孩子,如果她知道端王有意欺瞒她让星儿犯险,她会怎样呢?
他慢慢离开,如同一株寄生在乔木上的毒藤,满心盘算着如何独占。为此不惜让她身边无人可依。
荣王府。
落水的场面如何混乱暂且不提。
只说望楼故意耽搁了一会才让魏怀恩抢走了已经吸入毒气的魏安星,又在拉扯着到湖边吹风的时候对魏怀恩的落水冷眼旁观。
他做这种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完全摸透了要如何利用裴怡的菩萨心肠,让她对自己上心。
“不是,王妃莫要胡乱猜测,是奴才急着办差,不小心撞到……”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在算计之内,先是下意识点头,又连忙欲盖弥彰地使劲摇头,再把袖口从裴怡手中抽出来,故作紧张地退后半步意图逃离。
“别撒谎了。”
裴怡就像毫无防备的家兔,连步入望楼的连环陷阱之中都无从察觉,她一伸手抓住了望楼故意没躲开的胳膊,拉着他往自己的院中走。
“王爷的脾气我又不是不知道,劝过他那么多次,还是要乱扔东西砸人。你也是,这么多年还不知道躲着点,破相了可怎么办?”
望楼被她按坐在小榻上,府里只有她一位女主子,让她从来都不需要拘谨规矩。
“兰心,把药箱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