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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起萧齐描述的话,宁瑜的心都要碎了。
“我真想去东宫陪她,可是,可是……”
江玦牵着她坐在小榻上,笨拙地为她拭泪。
“夫人别伤心,呦呦的性子咱们从小看到大,她一定能挺过来的。
大不了,咱就反了,先杀了严维光,再让丫头当皇帝。”
“好,无论如何,这仇都必须报!”
宁夫人被他的话提起了精神,又和江玦算起了端王一派哪些人要小心防备,丝毫不觉得这是一个多么大逆不道的话题。
或许因为,愿意为了保护亲人而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时候,便没有什么规矩和条框,无论成败,他们没有不敢做的事情。
好在派去定远侯府外的监视一直没有松懈过,萧齐很快便确认,严维光离开之后,还没有传递消息给任何人。
这便暂时能让他松一口气。接着他用虎卫营和暗卫明里暗里把定远侯府团团围住,无论前门后门侧门边门,就连通往定远侯府的几条路都被严格监视着。
江鸿还有好几位弓箭手守着天空,不会让一只鸟来往。
部署好之后,只等天黑,萧齐就打算带人杀进定远侯府,再把一切烧得干干净净。
虽然他想活着,长长久久地陪在魏怀恩身边,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他必须为了她以命相搏。
“吱呀——”
厚重的朱门打开,定远侯府的管家出来,遥遥对骑在黑马上的萧齐作揖之后朗声道:“我家侯爷请萧副使单独过府一叙。”
守在高处的江鸿马上和萧齐交换了一个眼神,他想让萧齐守在原地,反正等到天黑整个定远侯府都将化成灰,萧齐何必现在犯险。
但萧齐摇了摇头,掷蹬下马,由管家引着走进了定远侯府。
“萧副使,又见面了。”
严维光穿着松松垮垮的衣袍,歪坐在主位上吃着冰鉴里的葡萄。显然,比起魏怀恩这边的狼狈与匆匆,他倒是一派悠然。
只是不知道这点悠然到底是另有底牌的有恃无恐,还是故作镇定想要迷惑萧齐。
萧齐也不行礼,冷笑一声拽了把矮凳坐在花厅正中。
“严维光,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咱家一条烂命,能杀了你让主子安心,这辈子就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