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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给江鸿引路的这个合情理由,本不应该在这一片游荡的僧人也就没有引起监视闲杂人等的暗卫的注意。
魏怀恩不是真的在此处,所以护卫和宫人自然少了许多,也就让熟悉皇家礼制的僧人看出了些许端倪。
“水镜?怎么是你?”
江鸿见到穿着魏怀恩衣裙的水镜被惊了一跳。“你家殿下呢?”
“江小将军,水镜有礼。”水镜请他先坐。
“水镜一介女官,不能泄露主子行踪。小将军可去询问江将军,还望小将军不要张扬殿下不在皇恩寺的事。”
“嘉柔不在这?”
江鸿有些颓丧,骑着马左躲右躲身后的眼线,又带着将军夫人沉甸甸的两个篮子上了山,现下卸了力气,也就不管什么坐姿,大剌剌地抬起一条长腿踩在椅子上。
“可惜了我大老远跑过来替我娘给她送这些,你们点点里面的东西自己给你家主子送过去吧,我就不再跑了。”
“小将军放心,殿下也一直想着夫人呢。”
水镜招呼了几个宫人进来把两个篮子提了下去,在江鸿喝完了两壶茶之后,客客气气地把他送出了院门。
白鸽飞进定远侯府,管家破译了密文之后急匆匆送到严维光的书房。
“人数不对?”
严维光细看之后,把密信碾成纸卷,踱步到香炉旁扔了进去烧成灰烬。
“这事不对劲。拨二十死士,今晚去皇恩寺探探虚实。”
“是,小的这就去办。”
“告诉他们不必伤人,但是给他们看看嘉柔的画像,最好能把她从山上给我吓回来。”
“是。”
今日朝会,太子因病未能上朝。所以到了午后,魏怀恩才得知玄羽司,特别是萧齐被御史台狠狠地参了一本的事。
“哈哈哈,你再说一遍,那个明州府令怎么了?”
魏怀恩午睡刚起,倚着床上的大迎枕笑得花枝乱颤。
来报信的徐内侍长得有些严肃,是魏怀恩身边的老人了,今日却也压了压嘴角,尽量用平静无波的声音重新叙述道:
“明州府令欲把独女献给萧副使,御史台以此为口子,参玄羽司中阉竖无耻,不仅行捏造构陷之事,还借威势徇私枉法,以逞私欲,辱官员颜面……”
“行了行了,今儿我没上朝,后面御史台怎么骂就别说出来污我的耳朵了。说说那个明州府令吧,他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