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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奴才是阉人。”
“不,不是这样的。”
魏怀恩摇摇头。
“他们看不起你,不是因为你和他们不一样。而是因为你也被关在了重重宫墙之中,像我们这些女子一样,只能看见深宫后宅的四角天空。
但是你不觉得可笑吗?他们把我们关起来,不许我们学这些,也不许我们做那些。
然后呢,又说我们办不成和他们一样的事情。哪怕你帮了大忙,也要被他们说成是上不得台面的人。”
她握住了他微微颤抖的手,既是安抚他,又是从他身上同样的不甘里汲取力量。
“萧齐,深宫之中的尔虞我诈和纵横谋划一点也不比那些所谓的大人在朝堂之上的争斗低等到哪里去。
要不然他们何必把自己的姐妹、女儿甚至比我年纪还小上一些的孙女也送进这里,就为了给他们在前朝增加筹码?
顶替我哥哥的几个月里,我甚至比在后宫里活得还轻松。
你知道为什么吗?你一定知道的。
他们层层叠叠的关系,互相牵扯的门生故吏,让他们过得比女人安逸太多,也迟钝太多。他们的斗争里至少还有法度公平,可女人的生死荣辱全系在主君的身上。
后宫里再高的位分的女人,也要时刻警惕不要被后来人扯到泥里,朝不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