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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很安静只能听见蜡烛燃烧的滋滋声,江舟看着他心想:这个人真是好看,可惜他们会分别,那他会属于别人吗?若是失去他是不是最大的遗憾,宋皬,到了分别那天我会偷偷离开,省的哭哭啼啼的难看。
夜很漫长,她又睡着了,这次没有再梦见荷花池了。
中秋节已经过了三五天了,赵絮也动身回了长安,她还带着母亲亲手做的月饼准备送给姬辰,去了淮王府,守门的侍卫说王爷不在府,她只能回去了,第二天去了又不在,还以为是敕封后变得忙碌起来,可是连续三五回都不在,赵絮怀疑姬辰在躲他:“既然不在那去哪儿?”
侍卫支支吾吾的说:“好像是进宫了。”
“好像?你昨天说他去东宫了,前天说他出城了,他一个闲散王爷倒是比宰相还忙,今日我就在这儿等他,我到要看看他什么时候回来?”说完就和小菊站在了一旁,颇有破釜沉舟之势。
侍卫看她如此执着,也不敢敷衍了,去请了管家来,管家请示了淮王后来见她,恭敬地说道:“赵姑娘,王爷有请。”
管家将她带到姬辰住的院门口,就让她自行进去,赵絮不知这是何意可她还是走进去了,这院子里倒是清奇,没有种花木,而是种了草药,各种各样的草药都有,推开了房门就看见躺在床上的姬辰,面色苍白身体虚弱,看见了她有气无力的说:“回来了?我还想着回来那天去接你的,可惜我这幅样子没法去见你。”
赵絮看着他,紧张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没事,就是掉到了水里,应该是着凉了,没事的我都喝药了别紧张。”姬辰安慰着她。
赵絮不能不紧张,就开始替他把脉,脉象虚弱,原本体内的毒药已经被清除了,为何现在又浮现出来?她问道:“你被下毒了?”
他笑了一下,云淡风轻的说:“我没事,就是中秋家宴那天容妃想把她母族表妹塞给我,给我了下了药,我拒死不从就跳到了池子里,还好芮儿将我救了。”
说完他又皱了皱眉头,手放在胸口一副难受的模样,赵絮紧张了起来:“怎么了?是又难受了吗?”
“刚才的药太苦了,我一下没缓过来。”这下可把赵絮心疼了,她不明白姬辰也是容妃的孩子她怎么能狠得下心来呢,在这儿之前她一直以为母亲对孩子都是唯恐不够好原来也有人不是。
看着她心疼的样子,姬辰这几天的怨气总算是平了一些,原本他还想让那个所谓的表妹也体会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现在他就大发慈悲让她死个痛快免受折磨。
赵絮在淮王府照顾了他一天,一直到天将黑了才回去,等她离开后,姬辰叫来离印说:“你去告诉她,让她自行了断,要不然就让舅父舅母替她。”
离印领了命就一身夜行衣深夜潜入容妃娘家齐府,他已经打探过齐家姑娘的院子,趁着没人进了屋子,他叫醒她,一把剑抵在她的脖子上低声说道:“姑娘你运气不好得罪了贵人他不想放过你,让你自行了断。”
齐姑娘那里见过这样阵仗,吓的瑟瑟发抖没昏过去已经算胆大的了,她颤颤巍巍的说道:“我一直在府里未出去过怎么可能得罪贵人,是不是,搞,搞错了?”
离印对她可没有恻隐之心,她的劣迹他是听说过的,在府里一言不合就能打的下人重伤,嚣张跋扈等等,他真不明白容妃娘娘居然想让她做淮王妃,真真是比不得赵女医的毫毛,他冷漠地说道:“贵人说了,若是你不死那就让你父母替你,你可想好了?”
夜深人静,齐姑娘找了把匕首,抵在脖子上,她哭哭啼啼的想着过往的一切,她知道自己得罪的人太多了,这就是她的报应了,手哆哆嗦嗦的拿着刀一直未下手,离印也不催她,毕竟人都要死了,就让她好好和过往告别吧。
齐姑娘想起以前那些被她打的半死不活的侍女和小厮,人人都说她恶毒,可从来也没有人教她什么善,父亲为了齐家只教导哥哥和弟弟,对于女儿们疏于管教,母亲对她也是百般宠爱要什么有什么,对妾氏的孩子也随意打骂,要不是现在家里只剩她一个嫡女宫里的姑姑也不会想起她,罢了天道有轮回该还了,她一狠心抹了脖子,疼痛向她袭来,她倒在了床上,感觉到鲜血不断流出来,意识渐渐模糊,直至彻底消亡。
伸手探了探鼻息,确定死透了离印才离开了这里回了淮王府。
第二天太阳升起,齐府的侍女在门口轻轻敲门,里面没反应她就不敢敲了,等了好一会儿又敲了一次还是没反应,她壮着胆子喊了一声还是没反应,她察觉不对,往日这么打扰她睡觉早就要挨骂了,她轻手轻脚的推开,朝床上看去只见鲜血染红了整床被子,侍女吓得捂住了嘴,以防自己喊出来,她上前小心翼翼的探她的鼻息确认她死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平常对她非打即骂,如今终于死了,她可算是解脱了,收了表情才开始边喊边跑:“不好了,不好了姑娘自尽了,姑娘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