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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经过一处闹市,这一段路很不平坦,吵闹的人声传入车内,真切得好像人就在眼前看着他们,马车内正隐秘地进行着一切,双双出了汗的二人不由屏气凝神,对视的那刹,竟不约而同地笑了。
谢泠舟气息不稳,在她眼皮上吻了吻,问她:“喜欢么?”
崔寄梦把脸埋在他肩头,揪紧了他的衣襟,含糊地“嗯”了一声。
车颠颠簸簸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停了下来,车内,二人紧紧抱在一起,都不想再动了,车夫见无人出来,便在外头轻轻敲门:“公子,长公主府到了。”
谢泠舟整好衣冠,先行在车前等候。
而崔寄梦维持一个姿l势坐了太久,下车的时候腿几乎站不住,最后只能让他掐着她腰肢将她抱下车,碍于在外头,即便腿软,也强撑着从他怀里出来。
离别在即,总是难免放纵些,仿佛这样就能把分别的时光预先补上,后来回了长公主府,那些薄如蝉翼的东西又被他们磨掉了几片。
破晓来临之际,谢泠舟搂着怀里的人:“乖乖在府里等我,等三月份我回来,我们就可以定亲了。”
崔寄梦累得说话都费力,但还是强撑着倦意,软软道:“表兄,我会想你的,你不忙时,也要偶尔想想我。”
“好。”他收紧了手,“幸好你我共梦,我若想你还可以梦见你。”
崔寄梦轻轻掐了他一下,背过身去,耳根通红:“你,你最好不要梦些乱七八糟的事。”
谢泠舟走后,崔寄梦在长公主府住了十余日便回了府,府里倒很平静。
为安抚赵家姐弟,谢老夫人让两个孩子住在了前院,赵昭儿成日闭门不出,除去请安寻常也见不到人,崔寄梦也是大多时候也窝在皎梨院。
大表兄走前说三月回,但一直到三月中旬,两个月了,他都未回来。
起初她几乎每夜都会梦到他,要么相依相偎,要么互诉衷肠,后来梦间隔的越长,梦境亦越发模糊,别的梦倒是不断,唯独没有谢泠舟。
她不禁担忧,他会不会有事?
然而看谢家众人并无忧虑,她也同谢泠舟留在谢府的人问过,都称公子并未有何不测,只是不便传信。
自打去年三月中落水后,这一年里,崔寄梦习惯了和大表兄共梦,间隔最长的也不过二十余日。
年前他公事繁忙时,虽在身边,但因为共梦,她也不觉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