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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寄梦问她:“玉朱儿可是住在此处?”
小丫鬟一头雾水:“我们家中没有姓玉的人啊……”
话说一半,从身后传来一个温和的妇人声音:“是哪位贵客找玉朱儿?”
崔寄梦抬眼,见一位约莫四旬衣着朴素的妇人从内走出,妇人面容和善,笑容和煦,连眼角的皱纹里都藏着笑意。
这笑在看到崔寄梦时僵在了面上。
“大……大小姐?”玉朱儿瞪大了眼,竟像是见到鬼魂,惊慌地连连后退。
又细看了两眼,发觉很不一样,大小姐更清冷,眼上也没痣,更何况那位旧主已死去多年,她还在佛寺为她点了长明灯。
换做往日,崔寄梦是会被这张和善老实的脸迷惑,但玉朱儿惊恐的反应让先前的猜测有理可依,她的目光倏然淡了,缓步上前:“或许我该唤朱兰?”
玉朱儿不知所措,为奴为婢多年,即便如今是自由身,见到通身贵气的人还是忍不住腿软,她想也许这就是儿子平日嗤讽的奴性,这奴性像一种治不好的隐疾,让她无比痛恨,又不得不被病痛控制。
她深深无力,毕恭毕敬垂下头:“敢问贵人来家里,可是有事?”
崔寄梦并不回答,回身望了望胡商:“劳烦您认一认,可是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