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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装得好像过来只为讨口茶喝。
长公主明眸扫过儿子,母爱作祟,用扇子将几案上一盘瓜子朝他推了推:“母亲记得你幼时最爱磕瓜子儿了,喏,自个儿吃吧,本宫和崔妹妹还有事要聊,一时半会顾不上理你。”
她摇起扇子继续道:“究竟何人会给谢清芫下药呢,她从前可有提过什么?”
崔寄梦想了想,抬起头时不留神撞见谢泠舟专注地看着她,大概是在等她说话,她垂下眼帘:“阿娘很少提起京陵,只有一次。”
她心头突然一阵憋闷,但也知不是矫情的时候,深吸一口气:“我七岁时念了首京陵风光的诗,阿娘听了,很生气。”
其实,不止生气那般简单。
崔寄梦回忆着那句诗,眼前闪过一双赤红的眼,身子控制不住地轻抖,好在她才说出两个字,长公主便想起来了,用团扇轻拍了下椅子扶手:“可巧,本宫记得这首诗!”
“这是当年你阿娘和云氏一道作的,她俩是齐名的才女,号称南云北谢,两人年轻时都很清高,可谓既生瑜何生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