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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驰默了一瞬,开口道:“你在门外所闻辛密为何?”
段奚抬头,脸上自责神情消逝不见:“属下正准备同将军禀报此事。”
“彼时那人饮了酒,酒劲上头,属下在门外听到他对房中妓-子说,大理寺苦苦搜寻军饷贪墨案遗失的那半本账簿,他其实早有头绪,只是临到紧要关头,却被旁人抢先夺了去。他因此事受了罚,心情不好,故而出来借酒消愁的。”
卫驰手上动作一顿,眼神也不由变得锋锐起来:“说下去。”
“属下只听见那人醉醺醺地说,账簿落到旁人手中,他只知道那人姓王,其余身份还未查到。”
段奚看清将军面上神情,知道账簿事关重大,又道:“属下失职,若是那人没死,带回军中细细审问,定能问出账簿下落。”
“你此番是为擒拿北狄细作,而非寻找账簿下落,何来失职一说。”卫驰目光稍暗,食指轻叩桌面,一下一下,不轻不重。段奚知道这是大将军思考事情时的习惯,只静立原地,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