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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很快就去道观了。去了也好,她与太子的婚事就再无人议论,往后自己恐怕要忙得无法分身,让雪豹陪着她,护着她。
王竟夕在自己的寝殿内,有些发懵看着自己斗柜里定北王那件紫色的褶。
她已经懊恼好几天了,无数次在夜里辗转反侧时,便用罗衾将自己的头埋起来,直到呼吸不畅了才掀开。
好几天都未去定北王府了,今日,她从自己的寝殿到大门已经来回走了三趟了,如今还在寝殿。她的忸怩不安就是因为这件褶,这是她醉酒失礼的明证。
尽管栈香告知,只因她醉里攥紧了定北王的袖口,王爷不忍唤醒她才将褶脱了。
但其实,那日也把栈香吓傻了。她被徐良从院里叫出来时,只见自家娘子在车舆内一时抱着王爷,一时扯着王爷的衣服,一时死死攥着王爷的袖口,死活不肯撒手。
她本想上前将娘子拉扯开,却看见徐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地站着。转念一想,世上还有能近王爷身且不让王爷走成的人?
正犹豫着,只见王爷把褶给脱了下来,只着白色的里衣。娘子搂着褶,才又安静下来。在王爷的示意下,她抱着娘子送入了寝殿。
酒醒之后的王竟夕对酒后失态耿耿于怀。而更让王竟夕不安的是,这几日,她总是在夜深人静之时,将定北王的褶拿到手上,想起他俩的过往,心有些乱,又有些期待。
这时,丁香入殿内说道:“娘子,秦傅姆刚来府里告诉夫人,沈太妃让娘子、夫人及二娘子明日到定北王府用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