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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扑通的一身跪倒在地上,头磕得极响。
这位白阁老多年的名望,也不是一二句话可以诋毁的,多于林青山的话,众官听听而罢。
坐于上位的渭帝不动声色地打量这位跟随自己多年的下属,并没有看出来勉强和破绽,他抬起手,叫人起身:“选贤不避亲,白卿家做的对。”
对于沈弈的卷子,渭帝没有再发问缘由,让读卷官继续念完剩余的九份卷子。
然后各官便会退出文华殿,等候渭帝钦定第一甲第一名,第一甲第二名,第一甲第三名。
此刻,文华殿内渭帝摒弃左右,只余下贴身宦官。
“全贤,你说他们按的都是什么心?”
渭帝目光深沉,遥遥地盯着众官离去的大殿门框,不知在想些什么。
“陛下,奴才拙见,但想必三位大人肯定是为了江山社稷好。”全贤赔着笑,他盏了一杯渭帝最喜喝的茶。
“江山社稷?”
渭帝浮茶水的手一顿,低头润了口嗓子,半响,话锋一转道:“两者皆是难得一见的佳作,真叫朕头疼。”
他话虽是这么说话,但在渭帝身旁伺候多年的全贤,不会真的以为他选不出来,这明明是心有成见了。
“在陛下英明神武的治理下,如今的渭朝英才辈出,叫人眼花缭乱,都来不及挑了。“全贤不失分寸地拍着马屁。
“对,是件好事。”
渭帝点了点头。
作为皇帝,他要做的事有很多很对,故而,没有纠结太久,渭帝即下手调了不少人的名次,有打出十二卷的,也有往前挪了不少名次的。
等轮到前三名时,渭帝把沈弈的名字跳了一个名次。
钦定完后,阁老领回这些试卷,渭帝也就回宫了。
等待多时的乔嵩隐第一个接过,当看见决定好的最终名次,他默了许久,长长地叹了一声。
人不胜天啊。
决定好这些卷子的名次,阁老们也不能闲下来,他们则是立马赶回东阁,赶在今天傍晚前填好黄榜。
然后交由尚宝司用皇帝宝印钤于榜上,制敕房官随即开写传胪贴子,黄榜授给礼部尚书,传胪贴子授鸿胪寺卿筹备明日一大早的传胪大典。
明镜般的月亮悬挂在天空,把银色的光辉挥洒在京城中。
在大典的前一天,沈弈难得一次的失眠了,相信除了他,肯定也有不少人同样辗转反侧。
他穿着纯白的中衣,倚靠在木窗边,夜深人静时,人的心中总是难免想了许多杂七杂八的东西,他也不能免俗。
一路走来,幼年的寺庙幽禁,少年的认入沈家,拜入林夫子门下,踏入科举,再到后来
一桩桩一件件,开心的,失落的,伤心的,开怀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
明日这么多年的努力便要引来了结。
从山村到金銮殿,沈弈用了数十年,多么不可思议,至今想来。
今后的路,又再何方?
进士巾如乌纱帽,顶微平,展脚阔寸余,长五寸许,系以垂带,皂纱为之。深蓝罗袍,袖广而不杀,槐木笏,革带青鞓,饰以黑角,垂挞尾于后。
他扑通的一身跪倒在地上,头磕得极响。
这位白阁老多年的名望,也不是一二句话可以诋毁的,多于林青山的话,众官听听而罢。
坐于上位的渭帝不动声色地打量这位跟随自己多年的下属,并没有看出来勉强和破绽,他抬起手,叫人起身:“选贤不避亲,白卿家做的对。”
对于沈弈的卷子,渭帝没有再发问缘由,让读卷官继续念完剩余的九份卷子。
然后各官便会退出文华殿,等候渭帝钦定第一甲第一名,第一甲第二名,第一甲第三名。
此刻,文华殿内渭帝摒弃左右,只余下贴身宦官。
“全贤,你说他们按的都是什么心?”
渭帝目光深沉,遥遥地盯着众官离去的大殿门框,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