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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修撰,我怎么记得刚刚你还和本官其中翻看卷子呢,咋连自己房中的推荐的试卷都不认识了?”
离得邓湖最近的春秋房同考官皮笑肉不笑,他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
刚刚他们也混在其中看试卷,他还问邓湖知不知道是哪房的,同考官清楚的记得这个家伙回答:不知道。
哼,现在转头,告诉他是他们房中的,这不是赤/裸裸的欺骗,是什么!
刚刚邓湖装得可是一阵好苦,闻言打着哈哈:“哎呀,这几日大家阅得卷这么多,千花过眼,哪里能记得?向你赔罪,向你赔罪,多多包涵!”
瞧着他一个四五十岁的人,脸上笑得跟个大菊花一样,春秋房的同考官只觉得没眼看。还得是莫老翰林,不动如山,见过的才子如过江之鲫他正感叹道,转头,就瞅见莫老翰林压都压不住的嘴角。
同考官:“”
他忘记了,老的更精!易经一房一屋子扮猪吃老虎的。
都是一丘之貉!
“第一便定下是他了,可有异议?”
会试定排名中一向少言的乔嵩隐,难得的开口询问。
“没有。”
“无。”
对于会元的人选,有史以来第一次非常平和的定了下来。
取中批语是由乔首辅写的:清思浣月,健笔凌云。
到了揭开名字,渭朝会试第五名以上,每公布一个名字,就要重新换一次室内的烛火,红烛影绰,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哪怕是浸泡官场多年的官员到了这一刻也难免屏住呼吸,等到第一名名字的出现,可谓造足了气势和悬念。
“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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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放榜的前一天晚上,考生之间就会传播各种消息。这一晚他们会彻夜难眠,一边打听消息,一边焦急地等待放榜。
这些寒窗苦读的学子都有一个共同的梦想,那就是将自己的姓名书写于“黄金榜”之上,完成“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龙门一跃,这一跃有人疯有人傻,每到放榜出成绩的时刻都会让人乐极生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