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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字迹,她仿佛可以和它的主人面对面的相见互诉衷肠,那这种奇妙的感觉让东方姝欲罢不能。
别人都从中感受到的无非是执笔者的超凡脱俗,她偏就从中看出那股隐藏极深的欲望,对权力的追逐。
真想见他一面。
无端中东方姝生出了这个念头。
“这沈善化是什么人啊?小姐是对他感兴趣吗?”
凛冬站侍在厢房左侧,见主人迟迟未语,极为小心试探地说道。
“这不是你该问的。”
美人说的话意外的冷淡,其中掺杂来自上位者的气势,让凛冬不敢在多言。
东方姝惋惜地想:她这个婢女的前两月内务府才拨过来,本想着人瞧着机灵,才带着她出宫,现在看来也怎么样嘛,回去得打发走了。
短短几句,判决了一个人生死。
微不足道的事,仅在东方姝的脑海中过了一个刹那。
“小姐,该回宫了。”
不知过了多久,凛冬顶着挨骂的风险再次开口,提醒道。
这是她的职责,她别无选择。
“再不回宫,宫门要关了。”
听到话,东方姝瞧着时候不早,该回宫了,要不然父皇得寻她了。
她依依不舍地折起纸扇,施舍般说着:“回宫吧。”
今日她是突发奇想来花满楼玩乐的,宫中的元旦晚宴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年年都是那些花招,矫揉造作的嫔妃们看都看腻歪了。
楚王是她的兄长,听到她的需求当即把花满楼除了一楼外的其他楼层封了起来,供她玩乐。
只因东方姝不喜高处,二楼是她能接受的最大程度,再高她头就会因不明原因而晕旋,从小的毛病。可惜她觉得除了一墙之隔窗外热闹的元旦灯宴,这花满楼属实没什么好看的。
花满楼建于东市,东市临达官贵人住的住所,买卖的多是要符合他们心意的精美华贵之物,价格上也比西市贵出一大截。
因此行至到楼外,离东方姝数步之遥的小摊上卖的“魃”才显得格格不入。
魃,假面也。又称面具,是跟随远古傩祭产生的伴生物,傩祭是一种原始巫术的再现,源于鬼神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