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漕帮也愿意包揽此事,于是进化为“包户”。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小商户喂一个漕帮肯定比较便宜,漕帮一人独吞也肯定比分肥的收益高,这是双赢的局面。
但是
沈弈回想起来,觉得漕口如此一包,官吏的敲诈面缩小了,为了维持原有利益,只好加大敲诈力度。没有找到保护伞的小户便遭到了更凶狠的搜刮,会造成了畸轻畸重的局面,民怨积累到一定程度沸腾了。
不过现在还远没到那种程度,漕帮当下不过是由纤夫、船夫、船工等底层百姓组织起来的,替朝廷运输粮食罢了。
行了有二个星期的路程时,沈弈也得以见到在海上的漕帮,两者相逢在仅容一船通行的小海路上。
不同的漕帮有不同的旗帜,各漕帮的旗帜颜色、装饰图案、旗杆头木雕、附属飘带等都不一样。
他们遇见的这个漕帮普普通通的,毫无特色,船上掌舵的船夫远远的看见沈弈所在这一艘官船,甚至远远的就把海路让了出来,
“他们怎么把路让出来了?”
船头上看海的举人疑问道。
他是第一次坐船,前段时间晕船病好,现在刚好全。也没有听说过什么漕帮,他看那船模样普通,以为是渔夫出海捕鱼。
旁边是和他一样刚病好的举人们,熬过那关,好不容易有闲情来看看海,叙叙诗。
“这是规矩。”
轮到今天看着他们的吴官役淡淡瞥了一眼漕船,带点不屑的意味出言。
读书人身娇体贵的,一病还病十几个,官船上官役坐不住了。粮食和举人们任何一个出了点什么事,都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为了自己的小命,官役加班加点的用自己在海上生存下来的知识和船上储备不多的精细粮食伺候他们度过。忙前忙后到现在,可算是一个不拉,举人们都好好的,除了有点病怏怏,但养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