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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吧”
李氏迟疑会,放弃去隔壁省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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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朝规定,凡人员远离所居地百里之外,都需由当地县衙官府发给一种类似介绍信、通行证之类的文书,即“路引”。
生员赶考用的是秀才专门的文书。在七月底,沈弈四人跟着一家商队提前几日去鄂州城,老天爷赏脸,平风静浪地在马车上渡过四天,在夜晚关城门前到达省城。
越繁华的地方,入城费越高,鄂州城有十五文,比潭州府高出几倍,先给沈弈上节课。
每当科举季,都会有大量客栈专门接待应试学子,驴是古代主要的出行工具,一些客栈为了吸引学子来自己的店住宿,还专门提供免费乡试期间,乘坐去贡院的驴。
他们入住的就是其中一家,客栈离贡院也近,百余步。来时没剩几间房间,一口气把最后两间天字房订下,撒钱十两有两张床铺,沈弈同沈常安住一间。
这几日没停歇的舟车劳顿大家都累坏了,衣衫没换变得臭烘烘,沈弈也没有例外,急急得吃完客栈送来的膳食,再洗漱一番,就躺在床上休息。
一觉醒来,肚子已饥肠辘辘。睡眼朦胧中,抬头见是陌生的,与往日不同,他心脏骤停一瞬,回忆涌上心头,放松地转头望向隔壁的床铺,没人。
“二兄,你怎么也不叫我起床?”
他下到二楼,一眼看见三人“抛弃”自己,在吃早膳。
“看你睡得正香,多休息会也好,也是我不让他们叫你的,快来坐。”流星追月面露心虚,沈常安倒不怕,就是嘴里含着包子,有点口齿不清。
木桌有四个位置,沈弈来了正好坐满。
肚子太饿,不能狼吞虎咽一阵海吃,会伤胃。他用筷子夹着追月递来的胡饼,配着流星招呼店小二端来的杏仁粥,细嚼慢咽。
二楼是天字房客人用餐的地方,目前只有他们这一桌,但临近客栈一楼,也能清晰地听见楼下的热闹。
鄂州城是大省,人口众多,文化底蕴深厚。今年恩正并科,两省参考的生员足有二千余人,学子云集一堂,也有诸多话也讲。
有抱怨路途艰辛,有和多年为见,同样没中榜的好友诉说自己的这些年的经历,也有探讨今年乡试题目,交流情报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