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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在沈家祖庙恭恭敬敬供奉的金色牌匾,跟这位衡山公主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沈常安说得口渴,一饮而尽手中酒,环顾四周,余光不经意间瞥见在桥上没靠近,半跪着做事的追月。
她穿着素雅翠烟衫,秀发一络络的盘成发髻,脸上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做事时的神色尤其认真。
三年多岁月,这个从前瘦弱、营养不良的小婢女也长成一位含苞待放的大姑娘。
“四弟,你家小婢女年岁有十八了吧?”他移开目光,一本正经地问。
沈弈不解他聊衡山公主好好的,怎问起追月来,不动声色回道:“嗯,怎么了?”
“我记得过年时,有媒人给你介绍媳妇,你今年十六,我当初也是这年纪成婚的”沈常安意味深长。
这三年,发生许多事。张氏生了一个遗腹子,取名水生。沈叔举有也一对龙凤胎子嗣,作为赘婿,孩子的姓氏是和三伯母姓,名也是对方取的。
几个孩子接连诞生,冲散沈家压抑的气氛,渐渐变得热闹,走出沈仲行离世的阴影。
“我暂时不打算成婚,等中乡试后再谈。”沈弈打断他要讲下去的话头,说道。
自己有见过那媒人介绍的人家,不想在身子骨还没长完的年龄段,找一个十三、四岁妻子。作为一个在科技发达的现代生活十八年的青年,他清楚过早成婚,对男女双方身体都是极大伤害。但这里是古代,入乡随俗,他能管住自己就是最好的结果。
“若是没中呢?”沈常安半开玩笑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