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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将军的一柄长剑剑捎滴落从十方胸膛生生扯出的鲜血,身体没依靠,直软倒下,刺眼的很。
十方死了,他也要死吗?
沈弈不甘心,他什么都不知道,就要再死一次!
如镜般的剑身冷气森森映出一张惊白的脸,刃口上凝结着一点寒光仿佛不停的流动,更增加了锋利的凉意。
沈弈意识模糊前还记得那少年将军凛若冰霜地说着:“你是不该存在的存在。”
“沈弟,在想什么呢,这般出神?”
喝得微醺的水浒端着盛半的酒杯凑到身旁问道。
他特意把沈弈带到府城酒楼来长世面的,可不是让对方又是一个人。
“没没什么,就是自入学礼后,还是第一次见新进生员齐聚一堂,有些不适应罢了。”
沈弈从昨夜梦境中回过神来,略有不适地应付道。
水浒不以为然,说了其他:“这是常俗,以后你乡试高中后还要来呢,提前看看也好。对了,今夜有花魁待客,难得热闹一会,等会咱们也去凑凑?”
披着酒楼皮,实为花楼二层堂上,新进生员觥筹交错,相互畅抒着美好未来。
换到平日,沈弈是不想来的,可刚做一场极为恼人的噩梦,沈常安父子结伴府城游玩,独留他一人在客栈也是烦躁,逢水浒盛邀,就同意了,可他万万没有想到酒楼成花楼。
“我还年幼,水兄。”沈弈眼神幽怨盯着他。
“不早了,想我当年十三便破戒,如今二十五膝下有二子一女,又逢中榜,堪称人生圆满!”水浒一饮而尽手中杯,得意洋洋地炫耀道。
家中有妻儿,你还来喝花酒?
沈弈很想这样反问,但是不可能的,这里是古代,是封建社会,是常事。
相处几次后,也知晓水浒家中在湘乡县是富甲一方的存在,类似与三伯沈叔举入赘的那一户地主。
出生在这种人家,当家主母基本会给自家幼子房中配上一至二个通房婢女,早早尝过鲜后,也不会容易被外面花花世界迷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