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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戏有人吗?”
教谕刚不见踪影,昏昏欲睡的生员立马就精神,高喊道。
叶子戏是一种古老的纸牌游戏,和马吊牌相同,也深受读书人喜欢,所以很快就有人加入他们。
见到此景,韩卫疑惑不解:“他们这是在作甚?是要聚一块温书吗?”
坐在他左侧的沈弈也不知,他们书案前的生员转头解释:“是课下解闷的小玩乐,我们常怎么玩。再说,有上进之心,志于学业的学生有几个会在县学?那能力的早在书院或是府学,或是在家苦读。有些不想科举,成家者就下堂去当夫子。想咱们这种的,不想科举,也不想做活,就赖在县学。反正每次都混过岁考,就有朝廷养着,饿不死人~”
“教谕、训导们也不管管?”韩卫皱眉。
生员以为他们是不常来的秀才,不了解情况,没听出他声中暗含的怒气,无所顾忌道:“教谕家中子孙满堂,他教自家都来不及,至于训导比我等更痴迷其中,你往县学大门前走两百米拐弯,那处是赌坊、戏楼等所盛之处,有几次,我在里面还碰见三位训导呢。这些乃常事,大家都是在县学中挂名罢了。”
这就是林夫子想让他们增长的见识嘛?沈弈怀疑人生时,他旁侧的人却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