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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清楚后,他揉了揉难受的脑袋,将沾最湿的内衫解开,放置案板之下,再点燃蜡烛驱寒。
沈弈想过把内衫置于蜡烛上烤干,可且不说会不会发生火灾,把他辛苦写的考纸给烧了,关是他现在没有力气举起,就能否决此事。
运用最后一丝力气,他把案板放下,与所坐木椅拼成不足一米五的长度,束手束脚躺在上面,裹着有某种难以言喻的臭味棉被艰难入睡。
再起时,已是清晨,模模糊糊醒来的沈弈感受到一阵搅脑的疼痛,伸手一摸额头没热,预测是低烧。熬过刚开始,他能适应不少,至少比昨日好。
就差最后一题,他万万接受不了功亏一篑,勉强打起精神后,开始书写入睡前整理好的思路,破题
“呼~”
随着一笔勾勒落下,尘埃落定。沈弈没有检查,筋疲力尽地摇响身侧小铃,小吏糊完名,卷纸等物收走,就让衙役带他出去。
第二日还没到午时,考场大门敞开,一位引人瞩目的少年郎在两人的搀扶下走出大门。
“阿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