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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父从车内探出半边身子,轻拍了他的肩提醒,而后粗重的声嗓响起,让在场的几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他转头像是刚发现郭本分一样,面露憨色又道:“这位小公子也听老朽一劝,此处最多乌鸦,常叼人舌,快进去吧,不然容易遭惹祸端。”
“哼。”沈弈掩口失声。
郭本分的脸阴沉得十分难看,仿佛被寒霜打了的茄叶一样,又黑又紫。
沈弈微微侧头,漫不经心地抬手,说道:“郭兄,在下有事就先告辞了。”
说罢也不等对方回话,就弯腰跟着沈父回了车内。
“四弟可算回来了,刚刚我们几人就听到那郭本分在外聒噪,也就你脾气好还能忍他阴阳怪气说几句,要不是我让阿爹去帮你,不知还要几时?”
沈常安一边搀着沈父回座,一边打趣。
“多谢二兄,弟还殊不知他会如此轻慢,出言不逊。”沈弈说。
“郭本分从小就是这性子,大家都不爱和他交往,这次他侥幸得了个四十四名,听说他家还在县城大摆宴席,也不知府试他能不能有这运气?”
对于他比自己高一名的事,林边关一直是耿耿于怀。
大家也不是爱说旁人坏话的人,发泄几句,就聊其他。
马车大约行了一个时辰,车轮逐渐停止滚动,他们的车窗同时被拍打几声,掀开车帘,是沈仲行来让他们下车休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