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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我被取中了。”沈弈脱口而出。
“啥?”
沈伯言步伐瞬停,连带着跟在他身后的沈弈不得不停下。
“你中了?”他不可置信。
“对啊。”接着沈弈把考场上发生的事跟他一五一十说了清楚。
在县城还算热闹的普通街上,沈伯言如听天书,脑袋一团浆糊。
固然沈伯言在沈弈去林氏私塾后,每晚有空还给沈弈讲书,知道他的进度,但也没有指望他第一次就考过县试,有自己的经历当头,以为到后面几场才有机会考取府试机会。
在他给沈弈安排的路线中,县试是给沈弈历练的,经过几此失败,好好磨磨性子,才有希望,结果人家第一场就过了
县试第一次为正场,录取较宽,文字通顺者即可录取,但也只有五十个名额,其中后三十位有一定几率被后来居上的考生挤掉,但沈弈不一样,知县亲试,前二十位保底,后面几场能不用参加了,收拾收拾准备四月份的府试。
想他沈伯言二十岁才过县试,在跟沈弈十岁的惨烈对比下,尤其可笑,倘若是才满弱冠的沈伯言一定会怒斥其不公,可如今的他已然而立,心智成熟,且中的是他寄于希望的侄子,一下就释然不少。
他的决定没有错,沈伯言苦笑一下,随即开怀道:“好!做的好,走,回去跟你祖母说说这好消息!对了,晚上去书房跟我讲讲你是如何作答的。”
“好的,大伯。”
沈弈轻松应下。
李氏在礼房早就等候多时,焦虑中,不知不觉就到了门口,还没有昏花的视线中正好望见叔侄俩携手而归,目光一亮,就应上前。
“祖母!”
沈弈也看见她了。
“欸,乖孙有没有累着了?考棚里冷不冷?开进屋来。”李氏开口就是先问他身体状况,而后把手中新织的纯白披风给他披上。刚刚沈伯言走的早,没来得及让他带上。
“没事,就是冷了些,”沈弈憨厚笑道,“对了,祖母给的吃食味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