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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伯言也见过那孩子,平日里是顽皮的性子,没想到会为了沈弈一起揍沈俊,并且脸上的伤口比他还多,算的上是个能交的朋友。
听许村长说那被跟着沈俊一起揍的卖身仆役可是二十多的成年人,听说原本就一个月下不来床,被沈文骂护主不力,打了二十个板子后,就承受不住一命呜呼了。
卖身仆役属于沈文的私产,生与死都在他一念之间,沈伯言虽然对他的狠辣有几分不满,可也没说什么。
“那我替许作多谢大伯了。”
沈弈放下手中的书籍,躬身深深朝沈伯言行了礼。
“你我之间,用不上这些虚礼,快起来。”他摆了摆手,“快回去吧,天色不晚了,你也要早点休息。”
“好的,您也是。”
沈弈收拾完东西,便起身离开。
“阿无,今日之事做的很好。”
在油灯飘渺地照耀下,沈伯言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还是难已克制地喊出这句话,期间没有惊动其余院子的人。
沈弈的脚步没有停留,像是没听到这句话,下一刻黑夜吞噬了他的身影,沈伯言重重地叹了气,这是他今天不记得的第几回叹气了。
在回西屋的路途中,沈弈重新反思的今天的行为,他承认自己有些冲动,明明有更好的解决方法,比如在无人处再下手,可他没有这么做,他正大光明。
他不为今天的事感到后悔,甚至有些难以言喻的爽感,上次没有机会揍那讨人厌的家伙,这次被找上门来,可是说的上是得偿所愿。唯一有些担心的就是沈家的态度以及搅黄许作在沈家族学的上学。
如今虽然一切都得到了解决,可沈弈知道这样的事不能再来第二次,他是要科举的,而进入科举的前提就是自身不能有污点。
就像现在如此。
沈弈反应慢一拍,缓缓抬头看着他,眼神中透着迷茫,仿佛再问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