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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那位同僚满不在乎地说;“管他哩,该烦恼的是上头的老爷们,跟咱们这些小吏有甚的关系,就算天塌下来了,咱们也丢不了这身行头~”
沈伯言还是心情郁闷,叹道:“县令大人越来越不管事了”
相熟的同僚宽慰道:“大人那脾性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习惯就好。”
“可,可是他食君之禄”
沈伯言话才说一半,就急急被打断。
“反正咱们的俸禄是大人赐的,做好自个的分内之事便好,小心隔墙有耳!”同僚脸色严肃。
沈伯言还欲再说,那同僚摆了摆手:“你还只是个礼部典史,就爱操这个心,不如多想想什么时侯涨俸禄。我老娘前些日子还跟我说,问问伯言什么时候要个孩子,你也娶妻这么多年了,也该有了个孩子承欢膝下了。到时侯,又是一笔不小的耗费!不说了,我要回家陪囡囡了,她前些日子刚会叫爹。”
同僚离开时,又说了一句:“伯言我知道你还在为当年的事懊悔,可人是要向前看!你还有两个阿弟,一切都会过去。”
沈伯言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有些迷茫的走出了县衙,抬头望了一眼昏沉沉的天空,重重地叹了一声。
“这是咋了,发生什么事,前方是谁家的娃子在哭?”
“不晓得了呐,走,看看去。”
沈伯言本来走在半路上,突然看到前方熙熙攘攘的围了一群平头百姓,他皱了皱眉,心想那些巡逻的衙役都没有当差的吗?
沈伯言本来不想管这闲事,可听见一道刺耳的哭声,又是谁家的孩子跟大人走散了?想到这,他毫不犹豫的上前,而周围的百姓看到他这一身青衫,都有些惶恐的避开了。
“你个穷乞丐,这么这般不识好歹!”
沈伯言刚靠近,就听到这句话,脸色有些不好。
他先看到的是一位穿着麻衣粗布的白净少年,虽看不见脸,但是对方的背脊挺拔,给沈伯言感观很好。
而反观于他泾渭分明的另一边,是一个小胖子在满是土的地上打滚,只能依稀地看出来身上的衣衫它曾经是白色,而骂出那句的就是他的仆役。
可,相比于那位白净少年,那个小胖子好像更像乞丐。沈伯言怪异地看着这滑稽的一幕。
沈弈心情十分不妙,因为他被二个傻子拦着,离自己不到五米远的抄手小铺,却被一道又一道的身影拦着,直至彻底看不清。
“我最后说一次,这是我的包袱,我是绝对不会把它给你们的。”沈弈紧紧地抱着包袱,双眼警惕地盯着他。
那小胖子大概是哭够了,艰难地爬了起来,指着他说道:“谁说那是你的包袱,明明是我的,是你偷了我的!”
一侧的沈伯言看到小胖子,有些吃惊,这不是沈俊嘛。不是说他给他家兄长去县学当书童了吗?怎么不见他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