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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槐越与顾岭领兵出战,但奈何敌人过于奸诈,顾槐越毕竟作战经验不足,年少轻狂,落入敌人的陷阱。他被逼无奈,领着兵马躲在山里,已经与大部队失联将近三天三夜。
“少将军,剩余的粮草已经无法支撑到明日……如今该如何是好?”一名副将瞥一眼远处精疲力竭的人马,焦急的询问靠在树边的顾槐越。
此刻的顾槐越与平日不同,额鬓前掉落的几缕墨发遮挡住眼角的伤痕,头盔早已在作战时不知掉到哪儿了,颇显得落魄潦倒,但细看,他眼里的精神气倒是尚且可以。
然而在听到副将的话,顾槐越的心徒然一沉,他之前已经令白鸽回到军营,父亲与宋万贯见到肯定会派兵前来营救,可如今迟迟不见人……肯定是自身难保,被缠住了。
顾槐越眺望远处剩余的人马,心里异常沉重,呵,莫不是今日当真成他的祭日?
两人一阵无言后,顾槐越抚摸白鸽洁白无瑕的羽毛,将它放飞至天际,哂笑:“荆州的各位将士,区区反贼何惧之有?与我杀出重围,将反贼杀个片甲不留!”
“是,少将军!”众位将士听到顾槐越的鼓舞,一退颓气,士气大振,在蛮荒之地的人,即使在困窘的环境里,亦是可以野蛮生长。
副将在被顾岭派到顾槐越的身边,虽然听从他的命令,但并不从心底的服他,毕竟一个纨绔子弟,怎有资格领着历经风雨的荆州军队,但现今居然成将士们的精神支柱,果真是少年将军的时代,若是他今晚一战成名,他一干父辈是时候退位让贤了……
恰在此时,山里的野鸟成群结队的蹿出丛林里,大军突进,响起震耳欲聋的声音,而敌军举起数不胜数的火把,染红天际,似乎将一切焚烧成荒芜。
顾槐越一跃而上马背,凝视前方片刻后,神色锐利无比下令:“众位将士,今日便令敌军领会荆州男儿的血性!”
“末将定与将军共进退,不辱使命!”众人即使历经战争的摧残,已经脚踏悬崖,但仍旧拧成一股绳,誓死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