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页
“我呸!休要胡言乱语!”宋万贯似个炸毛的刺猬,仿佛与顾家的人天生不对付。
虽然宗尧并未告知宋万贯他回京的具体情况,但两人主仆多年,殿下的心性他尚且可以猜测出一二,此次他该是为彻底将宗睿置之于死地,不再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
思前想后,宋万贯挥开四处乱飞的白鸽,左瞅瞅右看看,压低声音嘲讽:“殿下可不是与你似的,风流的纨绔子弟。如今局势扑朔迷离,他回京城自有要事处理,怎会只是为了乔姑……。”
“恩?”顾槐越不知宋万贯为何话到一半不再言语,狐疑的看他一眼。
宋万贯双手置于后背十字相扣,悠哉悠哉的在顾槐越面前来回走,一直戏谑的瞅着他。
顾槐越被瞧到后背发凉,神色飘忽不定的问:“咳,太尉大人,你这儿是在作何,莫非被我气到了?”
“顾槐越,我可不是被你气到,而是被你骗到。”
顾槐越见宋万贯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故作不知的问:“哦,你这儿话从何说起?我何时骗你了?”
宋万贯亦不再兜圈子,绕着顾槐越走一圈后,站在他面前轻笑出声:“殿下不曾看出你的狼子野心,但我可是知道你不安好心。”
顾槐越一边给手上的白鸽喂食,一边走到宋万贯的旁边,眼尾勾笑,低头无辜道:“宋大人莫污蔑小的,我可担待不起如此大的罪责。你瞧我兢兢业业的为殿下打江山,怎会成你口中有狼子野心的人?”
甭说,宋万贯一时模糊不清,竟在顾槐越的身上见到与宗尧相似的身影。呵,不愧是顾岭的儿子,惯是会扮猪吃老虎的伪君子。
宋万贯暗骂一阵后,直视顾槐越的眼睛,嗤笑:“你身为下臣,竟敢窥伺君主的女人,可不是狼子野心吗?”
顾槐越瞬间瞳孔一滞,一颗心提到嗓子眼,虽然被宋万贯盯到发怵,但是仍强装镇定的反驳:“呵,太尉大人,此话即使你告诉太子殿下亦是空口无凭,任凭你到处嚷嚷,只会被人道一句胡编乱造,污蔑我。”
若是曹苏子此时在,非得扭宋万贯的耳朵,骂他假正经。只见他一本正经,深沉的拍打顾槐越饿肩膀:“顾少将军,你的话可以骗人,但是你的眼神,一举一动可是在告诉你心口不一。”
“我原是不知情的,奈何你的行为过于放肆,可骗不到跟在姑娘身边,伺候她的苏子。”宋万贯见顾槐越在听到挑破的话后,一脸沉声,低垂眼皮,不知在思索什么,顿时畅快不少,他终于扳回一局了!
痛快的宋万贯,不吝啬的临走前劝诫一番:“顾槐越,我与你同为臣子,服侍的亦是同一位主子,我劝你看住自己不安分的心,否则日后被殿下察觉到,你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顾槐越仿佛调整好心绪,恢复往日纨绔的德性,扯动唇角嘲笑:“宋大人,你与太子全忘了,乔妘宓从始至终可不是他的人。我可不似某人,我一不偷二不抢的何谈会惹怒他。”
顾槐越撂下话,便领着一群白鸽走人了,空留宋万贯站在原地跳脚:“诶,你个混小子!”
但恰巧在此时,远处烽火燃起,鼓声震天,顾岭越立即停住脚步与一脸凝重的宋万贯对视一眼,两人一致的快步下城池,招领将士们准备作战。
……
自从上次乔妘宓与宗尧在宫宴上分别后,两人便不曾见过一面。
男人消失得无影无踪,乔妘宓倒是乐得自在。但她却不知道,宗尧此次是返回荆州领兵打仗,准备将秦彦一干人等一网打尽,而她的命运亦是因为他再次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然而近日紧张的战局,即使乔妘宓人在家中坐,亦是有所听闻外界的事,王将军如何痛击宋万贯,而顾槐越如何施展诡计戏耍敌军。
最为重要的是,乔妘宓从秦彦的对话中,察觉出他可能在两人成婚后,需要随军作战了……
今日陈华容不知是何想法,居然有闲情逸致陪自家闺女在庭院里坐会。
陈华容坐在软椅上,左右挥着秀帕,她看一眼闷头绣着披风的乔妘宓,更是无聊的撇撇嘴:“宓儿,前边的战事自然会有其他的将军挡着,你何故为彦儿绣披风。有空闲的时间不如整理一下前几日姨母下聘的彩礼,以及家里给你准备的嫁妆。”
乔妘宓如今回来家中休养已久,面容倒是红润不少,她听到陈华容的话,温柔似水的眉眼微蹙,佳人丹唇含笑,娇俏的脸蛋儿莞尔:“不过是以防表哥需要走一遭荆州,到时手忙脚乱罢了。而且姨母已经遣管事的嬷嬷在整理彩礼和嫁妆了,之后我只需过目一眼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