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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彦面若刀裁,剑眉体健,身为秦国公府的嫡长子,二十又一的年纪便已是大理寺卿,掌握实权。
而乔景明虽是文散官,为人怯弱,但生得清隽儒雅。乔妘宓的韶颜雅容,大半儿是遗传乔父的。
“华玥,你前来府中,怎未令侍从告知我一声,我好去迎你。”
“呵,不必劳您大驾。自个的闺女本便体弱,当爹的居然疏忽大意令她高烧不退。”
乔景明自知理亏,颔首低眉,任凭秦夫人出气。
而秦彦早已习惯此场面,无奈一笑后便去见乔妘宓。他掀开轻纱幔帘一侧,穆然怔愣半晌。
眼前的佳人肤胜皓雪,薄粉施面便已如秋月。她以青钗、芍药银步摇装饰斜鬓,珍珠半面扇插于一旁。着一袭鱼师青齐胸拖曳襦裙,纹缎刺以鹅黄昙花,挽着月白薄纱披帛。
“表哥。”
一声娇音响起,秦彦见乔妘宓坐在床榻上花容展笑唤他,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弯下身牵着她的手,相视一笑:“我以为,适才是见到你我大婚之日的场景。”
此话一出令乔妘宓耳垂一红,低头轻咬绛唇。
秦彦亦是不免为脱口而出的话而忐忑,为缓解气氛,他轻咳一声:“揽酒,你先行出去侯着吧,我来为宓儿戴耳饰。”
“是。”揽酒虽不愿,但碍于不日秦彦便将迎娶乔妘宓,只得勉强同意。
待揽酒走后,只见常年处理凶杀案件的大理寺卿,竟然双手微颤抖的为心上人添装。甚至轻声细语的与佳人言:“我瞧,日前赠你的青玉流意耳饰是对的,与你今儿日的装扮颇为合适。”
乔妘宓见到秦彦后,面上尽是笑意,开朗回话:“表哥不亏为大理寺卿,料事如神。”
“莫非今早吃了蜜糖不成?”他尽数褪去在众人面前的一身冷厉,温柔的为乔妘宓整理裙摆,眼里唯她一人。
秦夫人见两人迟迟不出来,进去一瞧便见在腻歪,不禁逗趣:“宓儿,你可真是毫不吝啬的夸赞彦儿。姨母一早便来府中看你,可未听到暖心的话。”
“母亲时辰将至,你先与宓儿去食早膳吧,然后便一同前往皇宫。”
“乔景明,我越发觉得亏大了,既给你养闺女,又养着你家女婿。”秦夫人见着秦彦护犊子似的,故作不悦的与被晾在一旁的乔府主人抱怨。
“华玥说笑了。”闷葫芦的乔景明一个劲儿的赔笑。
乔妘宓见势,赶忙附和解围:“姨母,我饿了。”
“我的小祖宗,是姨母絮叨了。”秦夫人轻拍乔妘宓的手,随之转头瞪着一老一少:“待在原地作甚,赶快命人上早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