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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有开口提及这些天发生的事,心照不宣地选择了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谢忌才声音微哑地开口:“那晚,害怕吗?”
姜云静听出他问的是什么,一瞬间又想起那时海水的刺骨凉意,鼻头一阵发酸,却只是摇了摇头,将脸轻轻贴在他胸前的白纱上,什么也没说。
谢忌目光闪了闪,却没有再问,只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发,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因为伤情确实严重,又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喝完药后,谢忌没一会儿便沉沉地睡过去了。
姜云静坐在床头,忽然发现这幅场景有些似曾相识。
随即便想起了三年前在青云县的那晚,他也是这样沉沉地睡在那,面色苍白、眉头轻蹙,仿佛梦里也难能安宁,不像平日那般高高在上、无坚不摧,反倒有种脆弱的易碎感。
仿佛月光,又仿佛琉璃。
心念微动,纤细的手指已落到了他清俊的眉间,如了无痕迹的夜风,将那处皱褶轻轻抚平。
夜里,谢忌果然发起了高热。
姜云静察觉后又将大夫叫来了一趟,诊过脉开了方子,命人去找药铺抓药,一通折腾下来,耗去大半宿。
可大夫也说,这种高热发得又急又凶,还是得看自己能不能抗得住。
想到谢忌毕竟是因为自己才这般,姜云静没办法不管,便干脆睡在了床对面的小塌上,以便夜里起来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