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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失落只是一瞬,很快,他又摇着扇子恢复到平日里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笑眯眯道:“我自然放心,不过,泱泱妹妹若万一有一日在外哪个郎君瞧对了眼,我也不是不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要,给哥哥我点好处就行。”
姜云静上一刻还有些内疚,听完他的话,心中愧意顿时一扫而空。她真是这几日被各种事情缠昏了头,怎么会觉得他会为难?
这可是当初拿三成利来做成亲条件的人,姜云静便也皮笑肉不笑道:“那钟少当家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比起男子,我更爱银子呢。”
钟崇哈哈一笑,摇着头道:“可惜,可惜,这么划算的生意你不做,要知道像本少爷这般心胸宽广的男人已经不多了。”
姜云静白他一眼,夹起碗中鱼片,懒得理他了。
同钟崇这一顿饭倒也不是全无收获,姜云静回去细想一番,很快就拿定了主意。
虽说也是日常所需,可同粮米不同,穿衣这件事可贱可贵,贱者不过求蔽体御寒,而贵者花样百出、精细至极,无异于在为己塑金身,挥霍奢靡不过求一个美字。
当然,也不止是美,还有身份同体面。
若要让水云纱在这京城大行其道,恐怕还得让它有个不同寻常的出身,甫一亮相就引得众人惊艳。
姜云静想来想去,想到了七月七的香桥会。
这一日不设宵禁,上京城中会有花车表演,香桥附近还会支起台子,供花魁们献艺斗技,最终决出这一年的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