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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我病着,议亲的事耽误了些,如今虽则还未大好,也不能耽误大姑娘的婚事,这几日便安排起来吧。”
夏荷闻言一笑,点头道是。
姜云静的亲事很快便提上了日常。
因着出了那样一档子事,未免夜长梦多,被人知晓了内情,婚期定得难免仓促,选在了五月末。
加之考虑到陆玄京的情况,姜云静有意把婚事办得朴素些,除开一应该有的仪程之外,不再大摆宴席,只请些近亲好友。
虽觉得这样有些委屈她,可姜修白一想到陈金源那件事,也觉得低调些更好,便同意了。
让姜云静意外的是,陆玄京送来的聘礼并不像想象中那般“薄”,除一应锦缎匹帛、花茶果物之外,聘金也算丰厚,虽比起姜云静的嫁妆,实在算不得什么,可一个白衣书生能拿出这些,还是大大出乎了姜家人的意料。
望着那些聘礼,青棠狐疑道:“陆公子是不是没看上去的那么穷啊?”
姜云静也忍不住怀疑,为了这些嫁妆,他是不是找春娘把未来十年的工钱都预支了?
于是,写了封信旁敲侧击地问了几句,却不成想陆玄京竟又半夜潜入了姜府。
陆玄京进入房中时,姜云静正坐在塌上垂着首绣鸳鸯荷包,她女红上不精,若非这荷包要自己绣才吉利,她定会直接甩给底下的丫鬟们了。
此时一针一线绣得格外认真,秀气的鼻尖都沁出了一层细汗,可一对鸳鸯看上去还是歪歪扭扭不成样子,不似鸳鸯倒似一对野鸭子。因为入神,就连旁边多出个人都未曾留意。
陆玄京在旁看了片刻,瞧见她一脸愤愤,仿佛扎下去的不是锦缎,而是仇人,忍不住轻笑出声。
姜云静被吓了一跳,手上一抖,细针就扎进了肉里。
“哎哟”一声,陆玄京已大步迈到了跟前,执起她的一根纤纤玉指。只见细嫩的指尖上已冒出了颗黄豆大的血珠。
还没等姜云静反应过来,指腹就一热,陆玄京竟直接将她手指含/进嘴里吮了吮。
姜云静脸腾地红成了一团,回过神来,慌慌忙忙抽回手指,磕磕巴巴道:“你……你怎么来了?”
陆玄京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瞥了一眼她手上的物件:“泱泱这是绣的鸳鸯荷包?”
姜云静不肯承认,甩出一句:“谁说我绣的是鸳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