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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淮安侯最疼爱的还是锦清,听到这里也点点头,左右家里没那么穷酸,不至于连那么点燕窝人参都吃不起,“但是金银首饰衣裳,不必买那样多,全都减……减半,哦不,减七成吧。”
“大哥这么说,弟媳便想问问了,那么这些是算定例,还是算锦清独有的呢?锦年与锦诗,有没有?”
淮安侯愣住了,私心的话,他当然不肯了,但都是家中女儿,不能那样偏颇不是吗?
“都有。”
何氏点头:“可是这些年,锦清的开支这样大,锦诗便罢了,之前也不在京城。但是锦年呢?这从小到大,侯府偏颇锦清,光是这么算算,衣裳首饰字画珍玩什么的,十万两都打不住,总不好往后姐妹俩一样,从前的,便不算了吧。”
“这……”
淮安侯皱眉,十万两啊,这么多都要给俞锦年?那侯府岂不是都空了?
最后,淮安侯只是咬咬牙:“先记下来,锦清不缺衣裳首饰,每个月按例便可,剩下的都给锦年。”
何氏这才满意的点头,让人将淮安侯应允的,一一记下来,又道:“但是大嫂这里,每个月几百千两的银钱,也没个出处,却不知大哥要不要先与大嫂商量,再做决定?”
“没有去处便停下来,不必单独问她。”
得了这样的话,何氏才将账册收起来,又道:“对了,还有一事,弟媳觉得还是与大哥说一声比较好。今日陈家的嬷嬷来过,弟媳听说这嬷嬷每个月都会来一回,但如今大嫂禁足,却不好让她见大嫂,弟媳便差丫鬟去说一声,说是大嫂生了病。又听说那位嬷嬷每次来,大嫂都会给点赏钱,弟媳也不知这赏钱该给多少,便与了二十两。”
提起陈家,淮安侯不太高兴,这陈家的舅子不得力,他都给安排了几次事务,但小舅子整日只想着混玩,还在部里惹事生非,弄得同僚找他投诉了好几回。
“弟媳做主便是。”
何氏故作忧伤的摇头:“但是不妥,那嬷嬷说了,每次过来,大嫂都给她最少五百两,还说明日若是没有准备八百两,不然便休怪陈家不客气了。”
这话,惊得淮安侯暴怒起来:“拿来的刁奴,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如此欺凌我侯府?八百两?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说到这里,淮安侯爷彻底明白过来,陈氏每个月支出无名的那么多银钱,就是都给陈家拿了去。
他脸黑得可怕,陈家好大的胃口,陈氏也好大的胆子,这是拿着他淮安侯府的家底,去补贴陈家?他是知道陈家没落之后,陈氏总是补贴,但他一直以为,那是陈氏的嫁妆,即便用了侯府的钱,也不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