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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择轩平静的说:“父亲,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您是太后的侄子,皇上的表弟,皇上怎可能对您不好?更何况,前阵子皇上不是册封二妹妹做了永平县主了吗?这还不能昭示,皇上对淮安侯府的好吗?”
“这是对淮安侯府的好吗?”淮安侯越说越气,“如今皇上只看重你叔父,视他为心腹,咱们的一切,都要被二房给抢走了,你知道吗?”
俞择轩看着父亲,久久才说:“父亲,你既然是这样的心思,为什么要教儿子做个正人君子?儿子一心向明,却发现你们说的与做的,并非是一样的!二叔怎么了?二叔不是我们淮安侯府的人吗?二叔是您的亲弟弟,皇上视他为心腹,父亲不应该高兴吗?”
“你……”淮安侯一时生气,一巴掌扇过去,“逆子,竟如此不懂事,难道希望我淮安侯府的一切,都被你叔父一家抢了去吗?”
俞择轩一点都不生气,拱手道:“儿无用,往后不会去书院的。”
“你敢!”淮安侯暴跳如雷,“俞择轩,你好大的胆子,我是你老子,我的话,你也敢不听吗?”
俞择轩绷着唇一语不发,这个模样惹得淮安侯更是生气。
“二房的俞择朝,没有你一般的能力本事,又在乡下长大不通俗物,可他勤奋好学。你再看看你,仗着淮安侯府嫡子的身份,就为所欲为?”
“他们是县城长大,并非乡下。”
淮安侯被打断了声音,气道:“那与乡下有什么区别?我们是京城人!”
“祖上三代,谁又不是乡下的?自小父亲教育我们,不可自持身份就看不起别人,何况我们与二叔一家同气连枝,怎么现在,父亲竟这般嫌弃他们?”
不等淮安侯分辩,俞择轩拱手道:“父亲,儿要让你失望了,但我心意已决,还请父亲成全。”
淮安侯暴跳如雷,喊来从人道:“将大少爷看管起来,除了上学,不许他出府门半步。”
他大步流星出去,俞择轩也没有同他争吵,只放下行囊,坐在桌前看着窗外,并不做声。
迷迷糊糊的,俞锦年仿佛置身云端,她睡眼惺忪,睁开眼却是白茫茫一片。
这是哪里?
俞锦年伸手触摸,白云柔软,香气沁人心脾,她整个人似乎都在飘忽。身上的衣衫半褪,裸露的手臂和小腿,仿佛更炙热了,叫她想将所有的衣裳都脱去。
是自己的屋子里吗?那边脱去了也不要紧吧?
俞锦年解开衣衫,让肩上的锦缎滑落下去。可下一刻,便有个男人映入眼帘,正是晏霆安。
晏霆安的浴衣裹着身体,上身裸露,便是她白日看到的那样,笼罩着一层水雾,似乎有水往下滑落,从他的下颌到脖颈到胸前一路滑下去。
他抬头看她,展眉一笑,伸手握住她的手,便往自己的胸膛上放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