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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丰县主登时嚎啕大哭起来。
乐阳公主心疼女儿,便又道:“不如称病不去?”
“称病也可,但迟早要去的,迟点不如早一点。”乐阳侯世子大步流星走进来,看了妹妹一眼,摇头道,“娘,您就别这样宠着妹妹了,这些年她丢的脸还不够多吗?之前为了恒……那人,闹出那些事端,如今又莫名其妙跟俞锦年不合。娘,您自己瞧瞧,如今妹妹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安丰县主一下子跳起来:“你是她兄长,还是我兄长?你怎么一直替她说话啊?”
“正因为我是你兄长,才不忍看到你一错再错啊。”
安丰县主呸了声,狠狠道:“我看你根本就是喜欢她了,可是你别忘了,你已经定亲了!”
乐阳侯世子也怒了,冷冷看她一眼,又看向乐阳公主:“娘,这样浑说的话,在我们面前也罢了,若是到了外面也这般胡说,被人听到了,儿子的名声便罢,俞二小姐的名声呢?和沅郡主的名声呢?”
乐阳侯世子的未婚妻室,正是和沅郡主,他二人是皇上亲自赐婚,绝不能更改的。
然而安丰县主依旧瘪着嘴:“我说错了吗?”
“你这孩子!”乐阳公主亦是气不打一处来,“怎的如此乖张?你哥哥说得不错,便是平日里,我太惯着你了。这次的事情,本就是因你而起,如今你输了,自该去履行承诺,如若不然,日后被翻出来便更麻烦了,明日便去吧。”
安丰县主气炸了:“娘,您怎么也这么说啊,娘!我不去,我不想去,我是安丰县主,她算什么东西,一个乡巴佬竟然指挥我去给她种草药!”
“她算什么?她救驾有功,已经是皇上亲封的永平县主,与你品阶一样。”乐阳侯世子知道母亲对妹妹是无底线的纵容,只得自己出面狠狠教训道,“她也绝非什么乡巴佬,她是淮安侯府的千金,只不过在老家养大罢了。她虽不在淮安侯跟前长大,但却是她二叔俞尚书亲自教养的,朝中的事情你不懂,但也该要明白,如今皇上是多么信任俞尚书!”
安丰县主被兄长斥责,一时也不知如何反驳,瘪瘪嘴小声分辩:“可是……她就是个侍弄药草的……”
“如何不能习医?你娇生惯养吃不得苦,却还要嘲弄别人?你自是门楣不俗,但人家就门楣低下了吗?更何况人家习医救了皇上,你又做过什么?”
安丰县主被兄长接二连三的挤兑,早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是乐阳公主从中调和,算是将儿子打发走,又好生宽慰女儿。安丰县主这才点了头,决定明日开始,去淮安侯府熬这一个月。
不过第二日一早,俞锦年的听雪堂内却不怎么太平。陈氏一早气势汹汹赶过来,对着俞锦年便是一阵怒吼。
“你昨日与你姐姐说了什么?她回去就发了高烧!”
俞锦年将将起身,一碗药端过来还没来得及喝,就被陈氏这般怒骂惊得愣神:“什么?”
“你还假装不知道?都是你这个祸害人的妖精,回来之后家里就不太平了。现在什么好处都让你占尽了,你还不知足?刚刚好一点,就跑去招惹你姐姐?你姐姐做了什么碍你的眼了,你非得不放过她,弄得她病成那样才好?”
俞锦年起身冷冷的看着陈氏,微微侧头道:“我病了半个月,如今都要好了,母亲才记得来看看我?”
陈氏一愣,下意识解释:“不是……我先前想来,但是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