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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比这句话更伤人的了。
一直以来,柳生绵将楼残雪视若争宠劲敌。而人家却从来不屑把他放在眼里。
“我志不在女人石榴裙底,更不在床笫之间。这就是我们最大的不同。我身上还要圣上交代的要务要处理,就先告辞了。”
楼残雪留下难堪、羞愤甚至逐渐自愧弗如的柳生绵,轻飘飘地离去。他还要赶回宫里,替新帝处理崇慈偷偷养在掖庭里的那些shā • rén机器。
天牢外,飘起了如酥润雨。毓璃撑着油纸伞,与楼残雪在雨中重逢。
相顾无言。
终究还是如陌路人般擦肩而过了。
如今毓璃已不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县主,而是一介庶人。若非戴君远力保,别说戴家长媳的身份了,就是这条命,恐怕也保不住了。
人走茶冷,除了戴君远,戴家上下对她的态度转变都能教她觉察世态炎凉、如人饮水的滋味。
戴君远替毓璃打点了刑部牢狱,让她能悄悄接回母亲的尸首,秘密安葬。
她赶在天黑前回府,衣裳也来不及换,就得去婆母那儿伺候汤药。刚要踏入婆母的苑儿,差点与回门探亲的戴雅梅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