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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很简单,无利可图。崇慈希望李猷听话好掌控,所以不会想要抬高他生母的位份,加之她骨子里自恃高人一等,一直瞧不上洗脚婢出生的纯禧,又怎会容忍昔日贱婢爬到天下女人的至尊之位上呢?
何况,崇慈与表哥驸马所生的女儿毓璃县主还是戴家的儿媳,故此她更盼望保持现状的平衡。
就在戴家吃瘪之际,一次,戴鲁文的马夫随行伺候时意外窥见了天子龙颜,回程路上称奇道,从前在马厩里见过一个同行,跟当今圣上长得一模一样。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在一双无形之手的暗暗引导下,戴鲁文终于深挖出了李猷与大长公主府的秘密
就在此时,国丈爷独孤坤坤叩响了戴鲁文的家门
没多久,中宫娘娘独孤天卉写下血书,控诉李猷三桩恶不可赎的大罪。
罪行一,因妒忌其兄坐拥天下而自己却是个大长公主府的卑微马夫,所以心底扭曲,暗中tóu • dú,至天子薨逝,乃弑君之罪;罪行二,假冒李朝裕的身份执政,愚弄皇室宗亲、文武百官和普天百姓,按律应判斩刑;罪行三,强占兄嫂,收继、玷污后宫三千佳丽,引人神共愤,理当绞立决。
血书总结下来,八个字,“罄竹难书,死不足惜。”
李猷被推到风口浪尖。当初假意投诚他、支持他生母尊封太后的权党终于露出了狰狞的面目,纷纷大张挞伐,要求他摘下皇冠,下台伏诛。
而这一世,陆骞没有驰援。
李猷明白。背后操盘运作的广陵王府“功不可没”。
但他还是留了一手。不会让广陵王府赢得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