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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康宫内。太医替白舒窈把脉检查后,确定她身子没有大碍,就去开驱寒药方了。
白舒窈静静躺在床上,回想人群中闷声看戏的白羲窈,她一定很纳闷为何当初卢家带着证据去白家别馆逼供黎氏时,自己居然还能毫发无损,不受牵连吧?
其实很简单,从前黎清漪是怎么以白舒窈后半生的安危与荣华威胁古姨娘的,如今白舒窈就是怎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
按照原主的记忆,黎清漪的父母和弟弟从前没少帮她处理腌臜事儿,没一个人手上是干净的。就连白羲窈两位嫡兄的死,也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所以赶在卢家上门兴师问罪之前,白舒窈就已经提前去关押黎夫人的柴房与她进行最后的“斡旋”了。
如果黎清漪非要在卢家面前证明画舫上的大火是原先的白舒窈放的,那就休怪她将其的娘家人参与暗害白家两位嫡子的事情捅出来,一块儿同归于尽。
就在穷途末路的黎清漪迟疑之际,采用先硬后软话术的白舒窈开始诱之以利,恩威并施。她对黎氏道,“我从小对二哥哥的什么心思,侧妃娘娘您也是知道的。我当然也不想因为您的事情同他产生龃龉。虽然您瞧不上我觊觎您的儿子,但二哥哥以后是要袭爵的,留我一条命,他朝以抚南王之女的身份去联姻嫁人,也是替他这位未来的抚南王巩固利益。何况,我也不希望二哥哥没了生母之后,连外祖父、外祖母和舅舅、表弟、表妹都要一块儿失去。”
“你!你这是在威胁我?”黎清漪锐挫望绝,终究害人者被因果反噬。
“你当初不也是这么要挟古姨娘的吗?我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宫门落锁前,白舒窈由宁康宫的嬷嬷搀扶着,一路相送到了玄武口。
白烬跟前伺候的古莣早早备好了马车在外头等候。
“怎么只有你?我二哥哥呢?不是说好了他等我一块儿回府吗?”白舒窈朝左右张望,怎么连翁无漾也不在。
“乌衣巷的裴府走水了,火势很大,咱们世子同翁公子都赶去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