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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裴赴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回眸,见对方穿着松垮的睡袍长衫靠在廊柱旁,月下露出力量感十足的胸肌一角。
黛云软强作镇定,“安神药罢了。”
“最近睡不好?可是有什么心事?”裴赴远像大理寺老练权诈的审讯官一样,没有错过她细微的神态变化,比如不自在地哽咽以及眼神下意识的逃避。
他上前,单手就要从黛云软手中取过药碗,欲放置在鼻尖辨味。
黛云软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小心烫!”她声东击西道,手疾眼快地赶在他碰到碗壁之前,故意掀翻了避子药。
“哎,真是可惜了”黛云软做惋惜无奈状。
拙劣的把戏。
裴赴远看在眼底,却没有揭穿。他捧起她沾湿中药的一双柔荑,“手没被烫到、割伤吧?”
相比逼问她在掩藏什么,男人更关心她娇嫩金贵的身体有没有受伤。
裴赴远这人,待人待物就算面子上总是彬彬有礼,给人如沐春风之感,可内心却一向是淡漠傲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