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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话借用是女主日后的台词。白舒窈想着,若剧情线并没有因为她的穿书而产生巨变,那么以后在男女主角走对手戏的时候,她希望翁无漾能在女主说这句话时产生似曾相识的感觉,然后想起她。
昨夜新雨涨堤坝,今夜点点流光耀映着河滩。裴赴远在房内拆解信函。温玖在外叩了叩门,传话道,“世子,黛娘子来了。”
男人平淡的眉梢微微上扬,放下手头事儿,起身迎她,“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以为你已经歇下了。”
黛云软扫了眼桌上,忽略眼角一泻而过的沉郁,唇边的笑意浅浅似月牙,“世子,我想了想,明日就不随你回世子府了。”
“嗯?这是何意?”他表面仍旧保持着君子淡如水的克制,可内心患失的情绪早在一瞬间就催生出了禁|脔的危险想法。
好在黛云软接下来的话让他松了一口气
“听说早几日之前王爷与王妃就已经从扬州抵达了帝京。之前因为我的事情,连累你忤了长辈。就连这次出海寻找白舒窈姑娘的下落,也为我停搁在定北侯的势力范围许久。之前我几次出走又被你找回,没少耗费你精力。在长辈看来,只怕已经认定我是个负气又任性的女子了。王妃见了我大概会不顺气不顺心吧,毕竟,我辜负她之前的善意与叮咛”
她无心与他相伴余生,自然疲于应付广陵王府那些高不可攀又不好相与的一家眷属。裴赴远的父亲广陵王她没接触过,但他的母亲广陵王妃范傲霜,黛云软却是经过中间人温管家打过交道的。想来是位贵不可言且门第观念深刻的贵妇人吧。总之,将仇家当公婆侍奉并且做小伏低这种事情,她是装都不愿意装的。
黛云软随意抚了抚桌面上的那些纸张,接着道,“从世子你桌上这一份份信函就知,你积压了许多事情要处理。世子刚回帝京,事务繁重,若还要周旋我与王妃的关系,实在分身乏术。不如”
“不如什么?”
“之前帝京西郊住的那个小园儿就挺清静的我如今容貌有损,嵇桑子师傅也为我筹备得差不多了,不如就在哪儿治脸休养吧?你觉得呢?”
这次回去,他很快就会与白舒窈退婚。只怕会在帝京掀起好一阵风浪,提前将她从旋涡之中支开也是较为可行的权宜之计。
裴赴远略一思忖,点了点头,“行,我明日就把雪翰派过去,让她照顾你的衣食起居。”
“有劳世子为我费心了。”黛云软如意地笑了笑,然后欠了欠身,转身打算离去,“那我就不打扰你歇息了。”
“等等。”
黛云软依言回眸时,他的大掌已经握住了她的晧腕。
裴赴远道,“今夜留下来好不好?”
她欲挣开他的手,“世子明日回京要见的人不少,还是早些安睡吧,不然只怕明日精神不足。”
“没有你,我怎么安睡得了?”以他的手劲儿,黛云软抗拒的动作在他面前就是挠痒痒。他贪婪地将她揽入怀中,紧紧地感受着她的柔软,“未来几天都见不到你了”
这话里隐约有某种暗示的意味。
黛云软在他一次次温柔地诱丨哄与厮磨下,已经人事,自然懂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每每这个时候,只要他想,她总是逃不掉的。尽管他素来对自己有求并应,百依百顺,可唯独在那方面,他从来都是强势的、索取的、难以餍丨足的
一行晶莹的冰泪划过眼角。他以为是自己弄疼了她,于是极其爱怜地以吻拭泪,就像是古董收藏者虔诚地擦拭艰难求得的无价之宝那样
男人匀称结实的皮肤肌理上已经氲出一层薄汗,尤其是原本光洁的额间。黛云软随手抓来脱落在侧的淡色白玉藤绣花的贴己衣物,给他擦汗。“介意吗?”她问。
裴赴远摇摇头,“怎么会呢。”
薄薄的小兜上早已沾染女子的如香,此刻与男子涔涔汗珠浸没在一起,就如方才他未停顿的那一幕,云与雨的交织,水与鱼的交融。
“你的身子好美。说实话,我都舍不得让这副圣洁秀腴的身子去孕育生命。可我想要一个孩子,一个你我共同生育的孩子,唯有这样,我们之间才算是拥有再也解不开的纽带了。”借着纱窗外月色的微光,他像朝圣的圣徒一样,将玉琢般腴润秀美的黛云软从上到下忘返流连。
他想用孩子困住她的去路。他的小娘子善顺心软,慈老爱幼。如果有了骨肉,必然会为了孩子而让步妥协。他承认自己为了留下她愿意无所不用其极,如果以后她铁了心非要远走高飞,他不介意诈取豪夺,软硬皆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