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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忙脚乱的,只顾着将柏衍搀进屋内,不自然的地方,她一时没有闲暇去留意。
——
主屋后的净室。
萧蔻脚下磕磕绊绊,终于?将柏衍搀了进去。
费力的将他安置在靠椅上,又?顺手?将他满是酒味的外袍脱去,纤细的胳膊,就?已?经是酸软不止。
放好手?中的外袍,又?低头?看了看在靠椅上坐着不动的柏衍。
她不太确定的出声问:“你能?自己梳洗吗?我?叫安卷过来帮你好了。”
“安卷出门办事了。”
幽幽的声音,从坐着不动的人嘴边传出来。
“那安书呢?我?去叫安书。”
萧蔻一边说着,就?要?抬步往外走,去叫安书进来服侍他的主子。
衣袖被人从身后拉住,她疑惑的往后看。
“安书也出门办事了。”
靠椅上的人已?经稍稍侧过身子,抬起了头?。
眸色晶晶亮亮,不动声色的将视线投在萧蔻的面容之上。
就?连柏衍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此刻的动作和神态,从萧蔻的视角看过去,俨然像是一条求主人宠爱的大狗。
这样?的意料之外,对于?柏衍来说,却是收获之喜。
萧蔻眼看着拉住她衣袖的手?指倔强的不肯放开,眸中的晶晶亮亮倒更像是渴望。
安卷出门了,安书也出门了,说话的人分?明是有些幽怨的。
他的语气和动作就?仿佛是在控诉:往日里陪着我?的人都不在,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女?子的心,比起旁人总是要?格外的柔软几分?,弱势的对象更能?诱发她们的怜悯。
柏衍误打误撞的,倒是选对了方法。
萧蔻的心蓦的就?软了下来,往外走的脚步怎么也迈不出去,只能?又?走回他的身前。
刘府的侍女?往来几遍之后,备好的热水就?盛满了浴桶。
萧蔻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伸手?去解了他的腰带。
她没有开口说话,他也没有发出声音。室内静谧,只有衣料摩挲的细微声响。
织锦腰带上的玉佩被萧蔻取下,略看了一眼就?被她认出,眼前的玉佩和曾在周府时用来把玩的那块是一对。
原本想将玉佩随意放置在一旁的手?顿了顿,还是没有放下。转而用左手?的小指勾住系绳,让玉佩自然悬挂在手?掌下头?,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