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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还将玉石牢牢的锁在了私库中,家中的妻妾无论谁来求,他都不肯给。
可没想到,他如此宝贝的东西,就?这?样被“刘公子”给制成了玉佩,大?喇喇的挂在了腰间,丝毫也不在意。
李谓看在眼里,有些肉疼的想着,雕工如此精细的羊脂玉佩,若是?不甚遗失了,那该有多心痛。
不过转眼他又想,的确也只有这?样的气派,才配得上晋朝第一皇商家挥金如土的嫡长?孙。
停下脑中的艳羡,浮起一张笑脸后,李谓朝着门口快步的迎了过去。
“刘公子到访,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
率先说了一句欢迎的话,甚至将自?己的地位摆得很低,反而将对方?抬得很高。
嘴上说着话,李谓的眼睛也不忘密切的注视着“刘渊”的反应。
在李谓的对面,“刘渊”微微昂着下巴,一刻也没有低下过。周身姿态闲适的站着,随意的打?量厅中的景象。
就?算是?听?了他自?谦的话,也没有表现出惶恐的反应,反而是?笑了笑,似乎没觉得这?话有什么毛病。
见此,李谓却并不觉得生气和不满,反而是?觉得心里更加有底了。
若是?对方?高深莫测,才是?真正的难关。
——
厅中的待客宴席,用小桌分食,正厅最上头一个小桌,右侧下方?一个小桌。
态度亲和的请“刘渊”入座后,李谓自?己才转身在侧上方?坐了下来。
李谓的年纪,已经是?三旬过半,比二?十?二?岁的“刘渊”的要年长?上许多,这?样的落座安排,也是?合情合理?。
柏衍不动声色的坐下,对活了快二?十?年,在外做客少见的坐了侧下方?这?件事?情,不甚在意。
甫一落座,李谓便提起了他在请帖中所说的,刘家的援手之恩。
“刘公子,本官与公子的祖父,也算是?有些姻缘。”
见“刘渊”有些好奇的看了过来,李谓才抚了抚自?己下颌稀疏的几根胡须,状似回忆。
“当?年李某人还是?从?老家初到燕京赶考的书生,好不容易到了燕京城,可盘缠却用尽了。好在当?时刘老太爷心善,用闲置的宅子接济困苦的读书人,李某人这?才得以顺利参考,而后才能有机会做上知府这?个位置。”
“刘渊”似乎是?来了兴趣,挑了挑眉。
“当?真?那确实是?巧。”
李谓见对方?有所回应,立时接上话感慨道?:“可不是?,若不是?刘老太爷的善心,本官又怎会有今日的造化。这?件事?在心中记挂已久,一听?说刘公子来了扬州城,本官便知报答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