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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容颜并非国色,实在无入画的意义。”
君义成的神色被月儿的举动牵拉得有了神采:“你就这么怨朕吗?”
“臣妾不敢怨您。”
君义成猛地拽住月儿即将离去的袖子,纵然咳得身体疲乏,君义成的力量依旧使她无法挣脱。
“对朕与你的情谊,你就当真丝毫没有留恋吗?”话里是不敢置信和不甘。
月儿使劲想收回袖子,无奈怎么也拽不回来。理理因为用力而散落下来的几根头发,月儿一字一句道:“抛弃臣妾和皇上的情谊的,不是臣妾,是皇上您。”
君义成的目光沉了下去,眼睛周围泛着一圈暗淡的棕红。
袖子实在被拽得太紧,月儿一步也走不出去,她要想走,除非拽着君义成拖出去。
“皇上,您果真不愿松开臣妾的袖子吗?”月儿耗尽了一半的力气。
君义成纹丝不动,“朕不让你走。”
榻上的君义成,眉眼之间,已经丝毫没有曾经神气飞扬的年轻帝王模样。
月儿自己也早已没有了十七岁的烂漫纯真。
僵持许久,见君义成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月儿气涌上头,右脚往前迈一步,手伸到还没关起来的橱柜前,拿起那把金色剪刀。
“你要干什么?”
“嘶啦——”
顷刻,君义成的手拿着那块碎布,落了下来。
喘着气,月儿的身子往后一个踉跄。
月儿当着君义成的面把剪刀放回去,关好橱柜门。摸着袖子上的缺口,月儿拿起进来时放在椅子上的披风,盖在身上,遮住残缺的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