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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又下了雨,空气都湿漉漉的,冬映和夏青拿出沉香,准备给月儿点上。
“慢着,沉香就不点了,熏艾条就行了。”
月儿让小池子把沉香收进库房。她当然知道沉香对于除湿是极好的,但是她现在不想见到沉香,更不想闻到沉香。
沉香,奇楠香,她都不想见到。
她只珍视陈汐月的心意,不想再去在乎什么虚无缥缈的荣宠。
“冬映,把我的琵琶拿来。”
孤身一人,没有陈汐月,没有文嫔、敏妃,琵琶声声,代替着往日月儿身边热闹欢快的谈笑声。
雨声变大,琵琶的声音就变得急快,雨声渐小,琵琶声就变得舒缓。乐声并没有悲凉得让人闻之心碎,而是阵阵锵音,仿佛要越上空去,和这瓢泼大雨来一场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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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病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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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汐月把那个告发月儿的侍女送进理案司,以疑有陷害贵妃之罪为由,让寻案和司刑嬷嬷们严格审问。
陈汐月固然恨极了她和背后指使她的人,但为了让审问出来的话更有说服力,陈汐月让司刑不要动用过大的刑罚,只用些鞭子之类拷打。
若是陈汐月下令严刑逼供,只怕月儿被放出来后也不能真正洗清。
君义成像一头固执的牛一般,不愿理会陈汐月的任何帮腔。自从和月儿有了隔阂,君义成的性子越来越固执。
冬映提及此事,月儿只抱着知政,嘲讽一笑:“你真以为皇上是慢慢变得固执的?不,皇上一直都这样,从我入宫起。”
冬映不明白。
月儿放下知政,把桌上的纸笔推到一旁,端起一碗银耳羹,交给ru母。
“皇上一直如此,从前为了我,可以不顾他人的言语,接连晋封;可以不顾自己的身份,亲自端着红糖米粥。你以为皇上只是因为我吗?不,那是皇上性子向来如此,他的固执,只用在他认为对的事情上。”
冬映似懂非懂。
“皇上不论是宠爱一个人,还是憎恨一个人,都会执着地凭着自己的心意行事,谁也劝不了。皇上从来没变过,只是这份固执,从前和现在所用的方向不一样而已。”
夏青担心地看看窗外,幸好没有人来。月儿此番话语,实在是令她们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