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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到这里,沈寔道:“司姑娘可还记得当日在玉雀城,妖魔大军攻城时,姑娘曾与我皇兄二人同施转灵阵,降下千鬼万妖,并将众鬼封印在一副画卷中?”
司月当然记得了,这副画卷可使时光凝固,因此被称之为时光画。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当日曾救玉雀城于水火的画卷,到了凤凰城,却成了勾魂的祸物。那幅画不知怎地,封印被人破除了,因此画卷中万鬼齐出。城中百姓承受不住这股阴力,大多数都命丧于城中了。”
司月“啊”了一声,“封印之时,我并不知晓会发生这样的事。”谁想到这幅画竟然会落入他人手中,还破解了她的封印。
沈寔只有苦笑:“或许是冥冥中自有定数吧,司姑娘无需自责。”
其实沈寔这是多虑了,就算他不劝慰,司月也是不会自责的。这货一向淡泊散漫,讲究随性而为,又怎会为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而自寻烦恼?
不过,这也并不妨碍她感到气愤:“这事说来说去,就怪凤凰城那个姓王的狗官!当初送我们渡河的那艘船就是他给找来的,若说沉船的事没他的手笔,我是不信的!若不是他心思太过阴狠,要致我们于死地,时光画也不会落入他人手中,城中百姓也不会无辜枉死。”她气恨难消,“对了,殿下,这狗官还活着吗?”
若是还活着,她可得将他捉住好好惩治一番!
沈寔轻摇头颅:“凤凰城横遭祸事后,王煊便不知所踪了。本王也曾几番追踪打探,只可惜此人滑不溜手。”
那就没办法了,只能看看将来有没有运气碰到了。
司月很快就将此事丢到一边:“殿下,你们这些人埋伏在此,不会是在等待玉成小镇那个吴翌发送信号吧?”怪不得,吴翌会一个人住进黑店,原来他早有准备。不过,就为了蹲点一家黑店,还要劳动夔王殿下出手啊?真是大材小用。
后面这句她只不过在心里想想,没想到一不小心就嘀咕出来了,更想不到的是,对方队伍里的那个叫崔衡的耳朵尖,一下子就被对方听到了。
“什么蹲点黑店?姑娘可知,这一个多月以来,凡是进入玉成小镇的,皆九死一生,有去无回?我们可是接到可靠消息,镇中有邪道在豢养妖物,为祸人间。若不及时铲除,等那邪道成了气候就悔之晚矣啦。”
司月这才想起自己离魂前在镇上见到那些只留下白骨的百姓,不由得恍然大悟。怪不得白骨上面的衣物显示死者不过亡故两个月,然其上皮肉却消失得干干净净。若是镇上有妖道在驱使邪祟,这就说得通了。
如此一来,她可得快点回魂了,不然岂不是轻易就错过了此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