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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还不肯承认。司月神色间已十分不耐烦:“听说天下间,有些人在某些行当天赋极强,学什么一点就通,旁人即使拼尽全力努力半生也追赶不上。可惜这样的能人世间极少,万中无一。沈公子,你不会告诉我你就是这种人吧?”
语气中并无夸赞之意,反而是奚落多一些。
沈遇却并未生气,反而微微一笑:“在下刚刚不过是取巧,当不得姑娘如此夸赞。”
竟将她的奚落当成夸赞,实在是厚脸皮。
司月咬咬牙,欲出言讥讽两句,又觉得自己的这一番发作好没道理。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心平气和起来:“沈公子的能力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你不必妄自菲薄。现如今在安魂一事上,我力所不及,恐怕要仰仗公子了。你既然能吹奏镇鬼的曲子,想必安魂也不在话下。我现下便将曲谱教授于你,凭你的天赋,估计不到一柱香就学会了。”
沈遇从善如流:“如此,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司月道:“你仔细听好了。”说着,将曲谱哼唱出来了。
《镇魔调》刺耳难听,但《安魂曲》则完全不同,曲调舒缓,再加上司月声线温婉恬静,让这曲子越发的悠扬动听。如慈姑这种不懂音律之人,也听得如痴如醉。
沈遇果然不负所望,只听过一遍,便已记住了整支曲谱。他取出白玉长笛,开始吹奏司月刚才哼唱的《安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