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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染着丹蔻的白嫩手指,从宣润的额角往下滑,摩挲者他光洁明俊的脸庞,最后落在他的薄唇上,她的视线也落在那里。
宣润难耐地咽了咽喉咙,尽管已经心猿意马,他还没忘自己身上有伤——不能让金迎发现的伤。
他抬手抓住金迎的手,将她轻柔地推开,“阿迎,公务紧急,你先睡吧。”他起身从地上捡起枕头,拍了拍灰,放在床头,“别歪着脖子睡,睡在枕头上。”
说罢,他便匆匆而去,留下金迎独自跪坐在床上,赌气嘀咕着:“公务、公务,成天忙不完的公务!”
她躺下去,裹住被子,气呼呼地睡去。
宣润离京折返江北前,难得空出半日陪伴金迎与阿穷。
一家人即将分离三月之久,都很珍惜离别前最后的相处时光。
阿穷盯上庭院中桃子树上结的果子,猴儿似的往上爬,伯阳侯很是高兴,他是武将出身,宣润的功夫就是他教的,可是宣润从文入仕,并未继承他的衣钵,如今,瞧着阿穷活泼好动,伯阳侯很是欣慰,有心教阿穷从武。
阿穷摘着桃子,从树上跳下来。
徐心柔领着小儿子正好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