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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迎略带一丝嫌弃地玩笑道:“你别来才好。”
宣润严肃的眼眸微眯,射出两道刺人的寒光。
柳云陆笑了,“宣县令,我是怕你吃亏,阿迎她呀……一向没正形、爱玩闹。”
他瞥一眼金迎,笑意加深,显得格外亲昵。
宣润握住金迎的手,冷声道:“不劳柳会首操心,阿迎是我的妻子,她的性子我比谁都清楚。”
柳云陆垂眸看向宣润与金迎交握住的手。
俊美的面容上笑意收敛,飞快地闪过一丝阴沉。他再抬眸时,仍旧是笑着的,只是那笑带着一丝冷气,令人不寒而栗,他仍旧露着一排白亮得刺目的牙齿。
一想到他为美白牙齿使过的各种手段,金迎忍不住发笑。手上一紧,金迎连忙抿唇忍笑,一偏过头便撞进一双幽深危险的眼眸,那里面似有一场黑色的风暴,不,准确来说这场风暴是醋褐色的,疾风的味道是醋那样酸的,暴雨的味道也是醋那样酸的。
金迎本来想抽回手的,大热的天,被人抓着手,汗津津的,实在不太舒服,但见他醋劲如此大,也就作罢了。
让他牵着吧。
别县的市场并不大,金迎刚觉得背上有些冒汗的时候,便已经逛完整条街。柳云陆一路陪着,感慨这别县与他曾去过的大县城、大州府完全不能比。金迎清晰地感觉到,柳云陆说别县不好的时候,宣润抓她的手力道更大些,显然,他对柳云陆对别县的贬低感到不悦。
金迎逛一圈没寻着价格走势攀高的物品,作别柳云陆后同宣润一起沮丧地回了家。
回到宣家小院,宣润便松开手,一声不吭地走向书房,甚至不曾说一个字。
金迎愣在原地,忽而叉起腰,哼笑一声。
不就是没给他穿衣,他至于么?
入夜,照例,宣润称仍有公务要忙,去了书房。
金迎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半晌后,忽然又睁眼,眼中尽是烦躁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