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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四个草包拴一起都不及一个宣县令!”
“……”
金迎挑一挑眉,他果真有如此好?
她踮起脚视线越过攒动的人头,往县衙里张望。
堂上,宣润身着浅青色官服,头戴乌沙官帽,在那紫红色的桌案后威严肃穆地端坐着。堂间两边各站一排执着大杖的官差充场面。说是一排其实有些夸张,两边的气氛组加起来拢共也就六个人,高的高、矮的矮、胖的胖、瘦的瘦。
别县衙门的办公水平,从这参差不齐的六个人中可见一斑,唯有宣润那不怒自威的不凡气度能够镇住场子,使这别县的公堂看来还有几分公堂的样子。
一个有官样的官,确实是公堂上最好的装饰品。
金迎挑一挑眉,想着。
一声惊堂木响,宣润道:“升堂”。
六人气氛组活跃起来,将手里的大杖一阵撴,发出“笃笃笃”的声响。
“威武——”
紧接着,一男一女被带到堂前。
人群中曲曲议论着。
“今日审的是什么案子?”
“盘大牛与蒋红花的离婚案。”
“离婚?!”
没错,离婚。
休妻的多,和离的少,离婚的更是少之又少。
一个女人在这样的时代,有这样的气魄,是一件极为难得的事。
金迎朝堂上的妇人投去钦佩的目光,而后,便将视线落在宣润身上。
这桩离婚案,他会如何判?他是否与观审的男人一样,认为蒋红花不堪忍受盘大牛的暴力而坚决离婚是不识好歹,一个女人与自家爷们闹上公堂是件很没意思的事……
如果他是这样想的,她或许该重新考虑,是否还要想法子与他成亲,一个不尊重女人的男人和阴沟里的老鼠、茅厕里的臭虫没两样,令人恶心!